河又犯病了,这次谢氏是有准备的,她赶紧将随身带着的一个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绢帕,从姚青河的身后伸出手去,用绢帕捂住了姚青河的口鼻,片刻,就见姚青河猩红的眸子迷离起来,脸上的绯红也褪了下去,胀起的青筋也消失了,姚青河的脑袋晃了晃,眼皮一垂,脑袋一耷拉,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倒在了谢氏身上,车夫及时来到谢氏身旁,熟练地架起姚青河,将姚青河往马车上带。
人在昏迷中,身子特别的重,更何况姚青河是个七尺男儿,他昏迷后那重量可想而知,饶是谢氏,月圆和车夫齐齐使力,却也很难不碰不磕地将姚青河弄上马车,“阿峰,你去帮帮他们。”纤尘说。
阿峰闻声而去。
到底是常年随军征战,有功夫底子在身上的人,阿峰将姚青河打横一抱,直接将昏迷中的姚青河抱上了马车。
谢氏眼前一亮,被阿峰的臂力震住,待阿峰将姚青河抱进马车后,谢氏感激不尽道:“谢谢,谢谢壮士。”虽有阿峰帮忙,刚刚姚清河倒在谢氏身上,谢氏和车夫架起姚青河向马车走去那短短的一段路程,也已将谢氏累了个汗流浃背。
谢氏额前的刘海已被汗水打湿,有一片没一片地粘在她的额上,她擦了擦额前的汗,对着纤尘讪讪一笑,“纤尘姑娘今天不好意思又让你见笑了,你回府吧,我们也该走了。”
谢氏用迷药将姚青河迷晕,从而终止姚青河犯病时的暴走,这个办法说不上不好,却也是伤身之举,随着用药次数的增多,迷药的药量也会增加,非长久之计,纤尘没有多言,她知道,但凡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谢氏也不会出此下策,她向谢氏欠身一礼,“婶娘说的哪里的话,今天纤尘该谢谢婶娘送纤尘回府。”
目送谢氏他们的马车离去,纤尘问月缺,“你可知道父亲他们找我何事?”
月缺摇头,“奴婢不知。”
纤尘看了眼月缺,突然心生疑惑,为何两次姚青河犯病,都是因为月缺的出现而产生的?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月缺的出现刺激到了姚清河?
医者的职业毛病就是,遇到复杂的病情就会不由自主绞尽脑汁的去分析病情,纤尘隐隐觉得姚青河的病不简单,今天多亏姚青河救了自己,要不然,说不定,自己就魂断马蹄了,这个恩她得报,姚青河的病她得看,纤尘已然将姚青河当成了自己的病人。
纤尘的脑子里还思考着姚青河的病情,她的人却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口,阿峰和月缺都留在了书房外,纤尘一个人进了书房。
书房里。
冉羽涅,冉花楹和姚氏都已坐在了椅子上,纤尘一踏进书房的门,三个人的九颗眼珠子都齐刷刷看向纤尘。
他们三人的表情各异,冉羽涅一副大家长的模样,不苟言笑地坐在正中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