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点也不冤,她若不执意想要害纤尘,又怎么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
对付可恨之人又岂能手软?
纤尘的声音如珠翠般响起,“怪不得父亲头天才让我跟着舞翩翩姑娘学习跳舞,第二天父亲就来告诉我以后不用再学跳舞了,原来是二娘为了不让尘儿学习舞蹈,便找自己的亲侄儿去舞坊闹事,想将教尘儿跳舞的舞翩翩姑娘弄残,让她从此不能教尘儿跳舞,那这么说来尘儿也是一个受害者。”
姚氏本就憋着气,这会听见纤尘落井下石艴然不悦“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上,深陷进椅背的屁股往椅外移出了一段,脊背也直了起来,怒喝,“冉纤尘,你在这说什么风凉话,你什么意思?”
生气好,纤尘要的就是姚氏母女她们生气。
纤尘展出一个春花烂漫的笑来,只是这笑没有蔓延至眼底,她的眸里依旧寒如冰,“有句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二娘平日里吃斋念佛,怎么害起人来就这么不手软,小心菩萨惩罚起假慈悲的人来,后果很严重哟,万一连累了我们冉府怎么办?”
纤尘此话一出,姚氏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又气又羞,她看向冉羽涅“老爷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咳,咳”冉羽涅假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尘儿,少说那些个没有用的,祸你二娘已经闯下了,你就说你那两千两银子好久拿出来吧!”
此话一出,书房里刹那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纤尘的身上。纤尘却是云淡风轻,“二娘可是险些酿成大祸连累冉府,我看那解药对冉府来说,还真值得起五千两银子,这五千两银子我们冉府该出。”
这银子冉府该出还用你说,你把你手里的钱拿出来我们冉府就出了这钱,冉花楹暗自腹诽,正要开口就听见老太太说:“尘儿呀,五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和敲诈有什么不同?”
纤尘看向冉老太太,“祖母,这钱呀不多,我看正合适,你想想舞翩翩姑娘是个舞姬,舞姬属于贱籍,他们的安身之本就是跳舞,你说舞翩翩姑娘若真被二娘叫去的人弄残废了,从此不能再跳舞,失去了安身之本,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即便是活下来了,怕也是生不如死,怨恨滔天。
若二娘叫去的人真伤了舞翩翩姑娘,我们冉府岂不是就枉害了一个无辜者?祖母你是信菩萨的人,二娘也是信菩萨的人,每逢初一,十五你们都要吃斋念佛为冉府求平安,若舞翩翩姑娘那滔天的怨气惊动了菩萨,菩萨知道二娘这个吃斋念佛的人竟做出了教唆他人害人之事,菩萨怪罪起来,我们冉府岂不是就要倒大霉了?万一这还影响到爹爹的前途,损失又岂止五千两银子的事?”
冉羽涅一听到影响到自己前途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