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羽涅不耐烦地看了冉花楹一眼,捏着自己突突做痛的额角,“你都拿花瓶咂她了,还想从她那里要出银子来?那银子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实在不行,纤尘说得也没错,你娘陪嫁过来的铺子也不少就再卖一个铺子吧。”话毕,冉羽涅拂袖而去,留下姚氏母女面面相觑。
姚氏的恨全在了纤尘身上,竟忽视了冉羽涅的凉薄,待冉羽涅走远后她才咬牙切齿地道:“竟没想到冉纤尘这个死丫头,比起她母亲来要难对付许多。”
“娘,我想她死。”冉花楹幽幽的开口,双瞳漠然地看向一个方向,她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唯有怨毒和杀意汹涌澎湃在她眸子里蔓延,谁会想到,这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说出来的话,说得那么自然,冷酷,无情,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自己女儿低落的情绪,姚氏心理也不好受,“好,那娘就让她死。”姚氏很平静的回着冉花楹。
她们母女两的对话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喝,没有咬牙切齿的痛恨,平静得就好像一个在说娘我想吃饭,另一个在说好饭马上就好一样,那样淡然。
夜里姚氏母女就谋划起了陷害冉纤尘的事,这次姚氏将主意打在了冉老太太的身上。
既然冉老太太这么护着纤尘,纤尘在老太太面前又从不设防,她每天都会去老太太院里给老太太请安,那么她们就决定借冉老太太的手将纤尘毁去。
次日一早,姚氏就吩咐下人去熬了红枣银耳羹,破天荒,今天不是逢年过节姚氏却带着冉花楹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给老太太请安,容妈妈跟在姚氏母女身后,她手里的托盘里端着两碗新熬好的银耳羹。
姚氏母女进了冉老太太的房间,她们四下回顾了一番,没见纤尘的身影,姚氏便讪讪地问道:“母亲,听说尘儿每日都会来您院子里给您请安,今天怎么不见尘儿的影子?”
冉老太太以为姚氏又是来找纤尘要银子的,脸上没有半丝笑意,却也没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也算是给足了姚氏的面子。
老太太没去看姚氏母女,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盖碗茶上,她揭开盖碗茶的盖子,茶烟袅袅茶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老太太缓闭上眼似陶醉在这茶香之中,片刻她才睁开眼,用盖子抚去漂浮在茶汤上的茶叶,轻吹两下后品下一口香茗。
“今儿,她打早就来过了,她还有旁的事就没在我这多待,刚走。”老太太刻意压制着自己内心的不悦,言语间却是疏离。
昨晚姚氏母女就想好了,今天端着银耳羹来给老太太请安赔不是,她们来巧遇纤尘,还特意为纤尘准备了一碗银耳羹,只是她们给纤尘准备的那碗银耳羹里有毒。
没想到,她们还是晚来了一步,纤尘刚走,她们竟没巧遇上;不过没关系,昨晚她们也想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