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烈日炙烤着大地,同时也炙烤着一个跪在冉花楹院子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嘴唇因脱水严重而已龟裂,她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垂了下去,又被她强行撑了开,意识在涣散的边缘摇摇欲坠,看样子,这位小姑娘在这个院子里已经跪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跪在这个院子里的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冉剪秋,她不停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晕了过去。
她真坚强!
这一幕让纤尘为之动容,同时也怒在心中。
纤尘不动生色向着冉花楹的房间走去,路过冉剪秋的身边时,她连脚都没停过,甚至脸眼都没有斜过,一切看起来好像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云淡风轻,然,她的心里已经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冉剪秋带出这个院子。
“你干什么,小姐正在休息,你不能进去打扰小姐。”冉花楹院子里的一个婢女拦住了纤尘。
“好一个不知礼数的丫鬟。”墨香一个耳光就掴在了那个婢女的脸上,她用的力道不小,这个巴掌硬生生将那个婢女掴到了地上。
那婢女当即一懵,旋即就捂住了脸,双眼圆瞪,不可置信地看向墨香,“你,你敢打我?”
冉花楹院子里的婢女仗着自家主子是府里的嫡出小姐,又是未来的康王妃,一向目中无人,狐假虎威惯了,平日里都是她们欺负刁难别人,怎会料到竟然有别的婢女敢打她?
墨香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你对大小姐不敬,我打你是在教育你如何尊重府里的主子。”
刚回到屋里休憩的冉花楹,听闻院子里的吵闹声就出了房,见自己的婢女被纤尘的婢女打倒在地,怒问:“冉纤尘,你的婢女凭什么在我的院子里撒野?”
纤尘粲然一笑,“二妹妹,你错了,我的婢女不是在你的院子里撒野,她是在替你管教下人,你的这个下人好生不懂礼数,不懂得尊重长嫡,连长嫡就是长嫡,始终都比做二的要高那么一点点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很该打?”
面对纤尘的挑衅气得冉花楹咬牙,双拳紧握都没了血色,纤尘却始终笑得粲然,“二妹妹,你的婢女太不懂规矩你可得好生管教,若下次还这般不知礼数,可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了。”
接着,纤尘就像个笑面的菩萨扫了一眼地上的婢女,那婢女却顿感如芒在背,捂着被掴得火辣辣生疼的脸,大气都不敢出。
冉花楹也被气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因为纤尘的这次回府,冉花楹从冉府里的嫡小姐变成了冉府里的嫡二小姐,她娘也被纤尘叫成了二娘,这个“二”字就是纤尘对冉花楹她们母女二人的侮辱,且是奇耻大辱,偏生,冉花楹她们母女俩还无法反驳。
看到冉花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纤尘就高兴,她继续漫不经心地道:“韩姨娘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