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杯的手用力得都失了血色,只觉得这人可笑。
禁不住暗讽,冉羽涅喝了点酒,受了点吹捧,来找自己借东西,竟然忘了带上他的脑子?
他忘了带脑子,无妨,她提醒他就是。
因为,纤尘也有自己的目的。
“父亲,你既然知道韩双双是我带回府的人,你觉得二娘会喜欢她妈?会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纤尘反问,看了眼眸光变得深邃的冉羽涅。
接着她继续,“父亲可不要忘了,二娘不仅懂药理,还是个有手段的人,父亲这一趟出使乌戎国,一走就是一月有余,在这段时间里,谁来护韩姨娘和她肚子里那孩子的周全?”
纤尘一句话,一针见血,像一盆冷水从冉羽涅的头顶浇下,浇得冉羽涅一个激灵,醉意中的脑子也全然清醒了过来。
这段时间,姚氏对韩双双极好,大鱼大肉毫不吝啬地给韩双双送去,每日早晚还按时让人送来蜂蜜甜水给韩双双喝,说是补身子最好。
府里这段时间其乐融融很是和谐,也正是因为这份和谐,让冉羽涅都差点忘了姚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纤尘一语点破,冉羽涅猛然清醒,对于一个懂药里,心也狠辣的姚氏来说,她若要害韩双双,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此刻,冉羽涅的心都悬了起来,他心里真没底,不知道待自己出使乌戎国回来后,是否还能看到一个平平安安的韩双双?
“你的意思是……?”冉羽涅问。
纤尘没有即刻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徐徐诱之。
“父亲,我虽然提议让二娘来照顾韩姨娘的饮食;但是你也知道,要让一个孕妇滑胎,手段不仅仅只有下毒这一种,你说对不对?”
冉羽涅听着,点了点头,继续竖起耳朵洗耳恭听。“父亲,你既然已经将庄姨娘被阴煞之气入体,对韩姨娘怀孕不利的话说给了韩姨娘听,还要韩姨娘尽量避着些庄姨娘,你可有想过,韩姨娘院子里的下人都是二娘的人?”
冉羽涅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懊悔自己怎么将这等子事给忘记了,他当初对韩双双说话时,怎么就没避着点她院里的那些下人?
冉羽涅就像只吃了根长豇豆的癞蛤蟆,一颗心悬吊吊的,卡在嗓子眼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难受得很,禁不住沉下了一张脸。
纤尘将冉羽涅脸上的变华看在眼里。
她继续诱导,“父亲,你也知道你这一走时日不短,你走了,万一有人使了什么手段,将韩姨娘的孩子弄滑胎了,顺理成章就将责任推到庄姨娘的阴煞之气上,庄姨娘岂不是很无辜,韩姨娘岂不是很可怜?还有那未出的带孩子岂不是很可惜?”
纤尘一连几个感叹,叹得冉羽涅的心更加的慌了,脸色也更加的沉了。
“父亲,女儿担心的还不是这个,女儿更担心的是,若有心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