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回了顾子祺。
“皇上说,他以前杖毙了一位私闯思云殿的妃子,他现在很后悔,后悔当初的冲动;于是,皇上后来便决定,只要闯入思云殿的人不是故意为之,且没有故意破坏思云殿里的东西,他便不再那么冲动严惩闯入者。”
纤尘尽量还原着纪武帝的话,她没加一丝一毫的个人意见,就是不想对顾子祺有任何的误导。
纤尘想,也许纪武帝在对自己说这番话之前,就猜到顾子祺会来问自己,估计纪武帝也不想自己胡乱引导熙王吧?
那顾子祺,一手持壶,一手持杯,双手半抬愣怔在那好半晌,似不敢相信纤尘说的是真的。
他的眸子里已经酝酿出水雾,摇晃这身子靠近纤尘两步,似要看清纤尘的表情是否真实。
他悻悻地问:“你说的这些,真的都是他说的?”
顾子祺虽还穿着那身骑射装,却依旧给人一种轻纱漫舞衣决飘飘似谪仙的气。
看来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比如顾子祺身上的谪仙气,而他身上的玩世不恭,不过是他故做出来的掩饰罢了。
“是。”纤尘回答的很坚定。
接着她补充道:“皇上知我是被骗入思云殿的,闯思云殿不是我主观而为之,就免了我的重罪,只罚我跪了御书房。”
百感交集的顾子毅,低喃着,“母妃,他还记着你呢母妃,他说他后悔了你听到了吗?”
此刻的顾子祺还不知道,他母妃的真正死因并非是私闯了思云殿,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眼,悲伤从他的眼里涌出。
他仰起头,张开嘴,将壶里的酒一股脑儿地往自己的嘴里灌。
那酒从他嘴里溢出,流过他的脖颈,打湿了他的衣襟,那伤心的泪也从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不多会,他的衣襟被打湿了好大一片,他的脸上也满是水渍,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一壶酒,喝一半,撒一半,很快顾子祺手里的酒壶就空了,他晃了晃空空的酒壶,举起酒壶继续仰头往自己嘴里倒。
只那壶里已然没了酒,他便醉态迷离地将酒壶抛去了身后。
他步履不稳摇晃着身子,双手搭在纤尘的肩头上,醉眼朦胧地看着纤尘,“纤尘,没酒了,走,我们再去拿点酒来。”
纤尘知道顾子祺这是想起了他的母妃,知道他心里苦,更知道他想将自己灌醉;但是,明日顾子祺就要出使南渡国,今晚他醉不得。
“你若想醉,等你出使南渡国回来后,我再陪你,今日不行,走吧,我扶你出宫。”说着,纤尘就将顾子祺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给拿了下去,挽起了顾子祺的一只胳膊。
顾子祺看了眼纤尘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苦涩一笑,“我没醉,放心……”
一句话还没说完,顾子祺眼皮一番,闪过一瞬的白眼仁,旋即,他的上下两个眼皮就紧紧地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