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夫人张开双臂,就像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只是老夫人这只老母鸡实在是太老。
她这身老骨头自身都难保,又岂能在两只母老虎面前护下纤尘?
然,纤尘也不是只普通的小鸡仔。
她是即将蜕变的凤凰,翅膀已硬,两只狐假虎威的纸老虎又岂是她的对手?
“阿峰,你将祖母扶到一边去。”纤尘道。
她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峰刚准备上前,就见冉老夫人已经转过了头,着急地看向纤尘,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颊上流着的是滚烫的泪水。
那浑浊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尘儿…….”一句尘儿唤出,如火炭在灼烧冉老夫人的喉咙。
冉老夫人心情复杂,眸子里的泪水,有对当年的懊悔,也有对纤尘的疼惜,还有就是毅然决然的坚定。
她咽了咽口水,缓了缓又才继续对纤尘道:“尘儿,祖母当年的确太自私,是祖母害了你们母女,祖母有罪,你就让祖母来赎这个罪,你快走,快跟着阿峰走,快走!”
冉老夫人的双臂,依旧大大张开着,拦在纤尘与夏夫人和姚氏之间。
纤尘的眼眶润了!
看着这个愿意用生命来护自己的老人,即便曾经她自私过又如何?
她永远都是纤尘最爱的祖母。
“祖母,你永远都是尘儿心里最好的祖母,你没罪,也不需要赎罪!”纤尘朗声道。
冉老夫人感动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纤尘走至冉老夫人的面前,吩咐阿峰,“扶着祖母。”
阿峰闻言将冉老夫人护在了怀里。
旋即,纤尘眸光一凛看向姚氏,“二娘莫要说得自己苦大仇深的样子,二娘可是院判大人家的嫡女,以姚院判家的实力,二娘当初要嫁人,姚家没有派人去交州将父亲的底细摸清楚,谁信?”
一句反问,戳中了姚氏心里深处的秘密,姚氏目光闪躲。
纤尘勾唇冷笑,眸光深寒犀利如箭,“二娘明知我父亲在交州已经成家,偏生还要装做不知,执意要嫁给我父亲,二娘这种行径与其说是我父亲骗了你,不如说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
这句话,纤尘说得毫不客气,一针见血,直戳姚氏心灵的腌臜处。
姚氏虽气急败坏,心里也是一阵心虚,她没想到纤尘竟然把她埋藏在心里的小秘密赤裸裸地说了出来。
她插着腰,虚张声势指着纤尘道:“你胡说!”
“哼……”
纤尘冷哼一声,轻蔑地瞟了姚氏一眼,“我是不是胡说,二娘自己心里清楚。”
纤尘也不想再与姚氏浪费口舌,直奔主题。
“你们今日把我引到这来,不会只是想数落我一番这么简单吧?你们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让我看看。”
明知自己处在危险中,这丫头还能把话说得这般轻飘飘的,好似并不在乎这些危险,纤尘的胆识让夏夫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