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条后路。”
信口胡说的本事,郑玄甲不比纤尘差。
他这么一解释,老实善良的施铭还真就信了。
施铭赶紧向郑玄甲拱手一礼道:“多谢老人家考虑周全,是施铭多虑了,施铭的母亲出生贫穷人家,曾经是施家的一位下人,姓荣未被起名,父亲看上了母亲的贤惠,将母亲娶进府后就一直唤母亲荣儿。”
荣儿???
纤尘想,曾经,一直跟在师父身边的那个婢女,不就叫荣儿吗?
郑玄甲想,曾经,闲雅云的贴身侍女不就叫荣儿吗?
当年,闲雅云在苏家冲进王府的前一夜动了胎气,孩子早产,她不敢将孩子留在王府,就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交给了她当时最信得过的贴身侍女荣儿,要荣儿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施铭的母亲究竟是不是师父的侍女荣儿?难道施铭真是……?
此刻,连小院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不仅是郑玄甲,就连纤尘都忍不住一颗心,激动地蹦到了嗓子眼里,就像困在黑夜里已久的人,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那种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郑玄甲看到单薄得一阵风就可以将他给吹走了的施铭,忍不住心酸,他那双老而不花的眸子里,难得地氤氲起了水雾。
“孩子,好孩子,我听说你母亲过世也就月余时间,你定要将她身前留给你的东西好好保管,做个念想。”
看出了施铭开始对自己的狐疑,这次,郑玄甲比较有策略地诱导施铭,希望能在施铭身上打探到那个镯子的消息。
听闻郑玄甲的话,施铭笑了。
他的笑很苦,比苦瓜还苦。
“母亲还能给我留下什么?”施铭反问。
顿了顿,他自问自答,“父亲走后,长姐赶走了父亲所有的姨娘,我母亲性子好,做事又勤快,才被长姐留下来,然而这才是我们母子灾难的开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还未伤到最深处。
想到自己的母亲,施铭的眼泪就禁不住黯然滚落了下来。
“长姐把我们丢到那座岛上,怕我们逃跑,一分工钱都不给我们,不仅如此,她还搜走了母亲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就连母亲最喜欢的一个镯子都没给母亲留下。”
听到施铭说镯子时,纤尘和郑玄甲的眸子都亮了亮。
纤尘本想开口问,那镯子是什么样的?
见施铭满脸哀伤,痛苦地哽咽着的模样,纤尘不忍,敛下眸没问出口,倒是施铭反问道:“你们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施铭黯然答道:“她是活生生被疾病给拖死的。”
接着施铭自嘲地笑了,心里的悲苦随着泪水滚落,“母亲生了病,我连出岛的船钱都给不起,更不要说带母亲出岛去看医生,我求长姐带母亲出岛看病,只要长姐愿请大夫救治母亲,以后我施铭做牛做马任由长姐吩咐。”
“但是……”
后面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