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纤尘竟然是闲鹤楼的贵宾?
朝堂上无人不感意外。
众朝臣石化,大殿上有片刻的宁静,落针可闻。
旋即便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议,议论声由小变大,由弱变强,慢慢汇集成嗡嗡嗡……的哗然声。
聪明的人都听得出来,童掌柜一句——“纤尘是闲鹤楼的贵宾。”不就是在告诉世人,以后闲鹤楼就是纤尘的靠山吗?
夏广夫妇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面面相觑半晌发不出声来,似不敢相信,纤尘究竟踩了什么样的狗屎运?
姚氏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恨的不甘,一双瞳眸如刀似剑,不满血丝,恨不能将纤尘千刀万剐。
她冉纤尘凭什么那么好命?
前段时间,她得了乌戎国的“乌金羽令”,成了乌戎国最尊贵的客卿友人,今天她又成了闲鹤楼的贵宾,她凭什么,凭什么?
这些尊荣应该属于她的女儿冉花楹才对,凭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将这一切都给了冉纤尘?
堂下跪着的四人,唯有冉羽涅大惊过后是大喜。
这大殿上,满朝的文武,谁人不知,纪武帝想与闲城交好?
偏生闲城对纪武帝的示好总是视而不见。
闲城对纪国始终没有对其它几个国家友善,纪武帝曾经也想了很多法子来改善纪国与闲城的关系,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到目前为止,闲城都还未向纪国开放医学的求学大门。
冉羽涅盘算着,既然纤尘是闲鹤楼的贵宾,那么他就可以借纤尘与闲鹤楼的关系,想办法说服闲城与纪国邦交友好。
只要他能做到,让闲城接纳纪国的医者前去学习医术,那他就做了一件造福纪国百姓的大好事,就是纪国医学界的大功臣,到那时,他不愁他的官品不能再上一层楼。
冉羽涅此刻心里美滋滋的,也暗自庆幸昨晚的事他一无所知;否则,今日之事他就撇不清了,以后他还怎么好意思借冉纤尘之名为自己做事呢?
童掌柜一席话毕,纪武帝如鹰隼般的眸子虚眯,他再次看向殿下跪着的几人问道:“夏广,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夏广深知,事实就摆在眼前,此刻不可再狡辩,否则将激怒皇上,那便是万劫不复。
于是他磕头如捣蒜,声音里带着悔意道:“臣有罪,臣悔过,臣该死,请皇上开恩,请皇上开恩啦!”
他的夫人也跟着夏广向纪武帝磕头,连连求饶“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
看着殿下这两个磕头认罪有口无心的人,纪武帝脸上有显而易见的不悦,他不耐烦地道:“你们还不将实情说出来?”
夏广知道,他们虽有杀纤尘之心;但是纤尘并未因此而送命,有惊无险。
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自然就不会有严重的惩罚。
夏广心里有一杆秤,他知道就凭他上次慷慨解囊,为纪国的国库捐赠了不少银子用来采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