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铭如护珍宝,小心翼翼地将那镯子护在手心里,嘴里低喃着:“就是这个镯子,这是母亲的最爱。”
那只翡玉镯子,不是郑玄甲他们想找的那只镯子,郑玄甲不甘心,他走至施铭身边。
他拍了拍施铭的肩头,忍不住问:“施铭,这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镯子?”
施铭一本正经地纠正,“这不是母亲留给我的镯子,这是母亲最喜欢的镯子,这是我母亲在三十岁生辰时,父亲送给她的礼物,母亲非常喜欢,说以后要我送给她的儿媳妇,要传承下去……”
郑玄甲才没那心思听施铭说什么传承不传承的,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施铭的话。
“施铭,你母亲不会只有这一个镯子吧?她还有没有其它的镯子?”郑玄甲问。
施铭摇头,“没有了,母亲就这一个镯子。”
“不是,你再想想,别忙着回答我呀!”郑玄甲急了,“你就再想想,你母亲当初有没有给你留下一只通体乌黑的镯子?”
听到郑玄甲提起通体乌黑的镯子,纪武帝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震了震,敛眸虚眯,好似陷入了沉思。
施铭蹙眉,狐疑地看了看郑玄甲,然后斩钉截铁地道:“老人家,我母亲出生穷苦人家,生前没什么钱,买不起也舍不得卖什么贵重的首饰,她这一生唯有这一个镯子,还是父亲在她三十岁生辰时送给她的。”
郑玄甲撇了撇嘴,讪讪地向纤尘走去,老人的眸子里尽是失落,他落寞地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好似精气神都被抽空了一样。
失望,不甘!
同样的,纤尘和童掌柜心里也和郑玄甲一样,只是他们没有表现在脸上罢了。
与此同时,没人注意到龙椅上的纪武帝,他手肘枕在龙椅的扶手上,捏着眉心,若有所思,敛下了眸,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如果没有那个镯子,单凭一个出生年月日,还无法判定施铭就是纤尘师父的儿子。
突地,纤尘想到,师父的儿子腋下还有个胎记。
不仅是纤尘,就连郑玄甲也想到了那个胎记。
若施铭的腋下也有那块胎记,那么施铭无疑就是纤尘师父的儿子,想至此,郑玄甲真想上前去将施铭的衣服给拔了好好看看。
偏生这个时候,夏夫人开了口,打断了这里所有人的思路。
夏夫人道:“皇上,我已将施铭母亲的镯子都还给了施铭,求皇上看在我们夏家,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原谅我们吧!”
接着夏夫人又向纤尘叩头行礼,“纤尘姑娘,这次是我们鬼迷心窍,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过我们一次吧!”
夏夫人求完纪武帝又来求纤尘,纤尘睥睨着跪在脚下向她磕头的夏夫人,嘴角噙起一抹凉薄的笑。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纤尘是明白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