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潭与王三两人了,一人没日没夜的奔波采备,六十坊,三百巷,但凡是经营药材生意的,都让他敲了门房,那王三更是辛苦,这几日铡药,碾压,备药,都消瘦了不少,倒是要好生奖赏一番,莫寒了人心。”
杨诗茵地言语,都是在为两人道辛苦,朱冲能听的出来。
朱冲倒是笑着说:“再辛苦,也没有大娘子辛苦,大娘子不仅要劳力,还要劳心,配药是辛苦活,闷在房门里,吃喝拉撒,都不得见人,从晨昏到暮鼓方能出门,若是要奖赏,首当是大娘子才是,至于那两人,刘潭倒是老实,这几日采备,虽然尽心尽力,但是银钱没少克扣,给了一千五百两,剩余了一百两,道是急购价高,商贾坐地起价,实则,自己拿了回扣,不过,出门办事,这些小事,我倒是不在乎,若是无能,被其他商贾坑骗,我倒是更气,那王三就更别说了,这几日,在背后不知道骂我多少遍了,他是留不住的。”
杨诗茵心中诧异,朱冲所说一点也不虚假,确实,刘潭出去采备,拿了回扣,按照平日的价钱,制备三万副伤药,只要九百两银子,但是,刘潭却足足花了一千四百两,这坐地起价涨了四成,是不大可能的。
若不是拿了回扣,就是办事无能,不管是那一样,都不能奖赏的。
至于王三,更不用说了,每日都在背后咒骂朱冲。
只是,这朱冲每日守着自己制药,只有晨晓暮鼓时才见两人一面,却把所有事,都一清二楚,这等洞悉人心的本事,实在是高明。
只怕,寻常人想在他面前耍个心眼,是自作聪明了。
不过杨诗茵也不想让两人被扫地出门,毕竟,跟随多年了,多少有些主仆情义。
杨诗茵劝慰着说:“或许,只是发些牢骚……”
朱冲微微一下,自信说道:“你看着吧,那小厮,不把我扫地出门是不会罢休的。”
杨诗茵奇怪地问:“为何?”
朱冲自信地说道:“馋你的美色与家财,人之常情,只是,他不配罢了。”
朱冲这般直言不讳,倒是让杨诗茵难为情起来了。
她说:“他只是个佣工家仆,他怎敢想?”
朱冲哈哈大笑着说:“我也只是佣工家仆,我都敢想,他为何不敢?贪图美色好事,人之常情,看着吧,大娘子,马上,他就得对付我了,不说了,让那刘潭与那小厮装货,今日,我要去交差了。”
杨诗茵对朱冲地话半信半疑,心中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