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安排好厢房,照顾好朱冲好生歇息。”
李素娘立即说:“领命。”
她说完就瞅了朱冲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去置办晚上留宿之事。
此刻龚浩与李锦急忙前往龚宗元的卧房,而龚宗元也早已等候。
“啊翁,人已送走。”
龚浩回禀龚宗元,却看到龚宗元十分头疼,随后关心问道:“是否饮酒过多?要不,寻郎中来吧。”
龚宗元挥手,冷声说道:“今日事,太过险峻,也幸好那小厮机灵,化解了一番磨难,若是当真两家交恶,以我龚氏力量,不足以应对,也幸好那章氏没有城府心机,不擅人情世故,阿谀谄媚,否则,日后我龚氏必定要大祸临头。”
李锦随即笑道:“那小厮也当真是神气,今日若不是他,我龚氏确实要大祸临头,当时,我已在气头,逼的那章綡没有退路,也幸好那小厮聪慧,为我两家寻了台阶,要不然,真的要麻烦了,打了他一顿,倒是给他打了开窍了,如今如此聪慧,于我龚氏而言,当真是喜事。”
龚宗元立即说:“愚昧之见,此人谄事之能,世间少有,小小家奴又懂朝堂局势,利害关系,拿捏清楚,你打他开窍?哼,那是他在底层自己个摸爬滚打寻来的本事,他之所以能在我龚氏与章氏之间如鱼得水,收放自如,只有一个原因,他懂人性,知人所求,许人所迫,解人所渴,勾画手段,犹如文豪泼墨,若是在朝堂之上,必定掀起风云,但是,我龚氏可不是朝堂,只是一座小庙,只怕日后,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李锦心中极为不喜,倒是觉得家翁在打压她,只是也不敢表现出来。
“有那么可怕吗?”
李锦不解问道。
龚宗元不屑一笑,也不解释,随即说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也不是坏事,好生豢养,收住心神吧,将来,说不定我龚氏,还要多仰仗他呢,但,日后,切莫让二郎与他纠缠牵连,所行任何勾当,也不准二郎参与,你等也要紧紧盯住二郎功课,即便日后在朝为官,也不能放下文学功底,若是日后需要宗族亲人行走商贾之事,让大朗行走。”
龚宗元说完,就躺下,不再言语。
李锦与龚浩相视一眼,两人也不多说,径直告退。
出了门房之后,李锦心中窝火,刚才那一番话,不就是偏心吗?
他二郎有功名,就沾染不得半点污秽,他家大朗没有功名,到时候要在这稀泥里摸爬滚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