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愕,纷纷犹如谈虎变色般恐慌。
但是却无人反驳朱冲,反而从内心深处,暗自畅快。
因为这小厮虽然狂妄,但是却说出了,每一个大宋之人内心萦绕已久的念头。
那就是灭辽。
大宋建国百余年,与大辽便打了百余年。
此间,大宋胜多败少,甚至有不亡一人而大获全胜的战绩。
只是,这百余年来,却是辽人咄咄逼人,欺压宋人,即便大宋胜多败少,但是,辽人却屡败屡战,不但从不畏惧,反而发兵直逼东京,大有吞并大宋之野心。
此等狂妄之举,让每一个大宋之人心头,都如被豺狼虎豹盯上,始终惶惶不安,不得安生。
而澶渊之盟,便是在每一个惶恐的大宋子民的头上,烙印了一个“耻”字。
以优势之态,签订败者协议,每年岁贡三十万钱绢,虽在军事上,获得了极大的便宜,但是,在国威上,却是十足的丧权辱国。
虽然澶渊之盟让大宋获得了百余年的休养生息,但是,每一个宋人头上的那个耻字,却越烙越深,深入骨髓。
大宋男儿,上至圣人,下至黎民百姓,每每提到燕云十六州,心中无不是悲痛交加,此失地,百余年来,已经成为了每一个大宋子民的心病。
但是,此心病,却无人敢医,无人敢提。
因为当今朝堂,畏战畏败,又所谓祖宗之法不可变,稍有提及,便被排挤针对,轻则贬黜,重则流放,而辽人如今天祚帝更是狂妄自大,北方部落都在其淫威之下苟活。
是以,大宋莫说灭辽,即便是心头病痛,燕云十六州都难以自医。
此等恨,只有每个大宋子民内心知晓心酸。
而如今,朱冲这小厮狂妄出口,言之灭辽,虽然狂妄,却也慰藉人心。
李光也被朱冲这等轻蔑之态度所震撼。
他指着朱冲质问道:“你一个家奴,何敢灭辽?”
朱冲倒是得势不饶人一般,轻蔑问道:“为何不敢?是我大宋儿郎不勇呼?是我大宋能臣不智呼?又或是,我大宋圣人昏聩呼?”
朱冲地质问,让李光一时间也不敢回答,但是,心中的那个悲字,却更加浓郁。
朱冲继续微笑道:“我大宋儿郎之勇,冠绝天下,我大宋能臣辈出,朝堂之上举目皆贤才,我大宋圣人宽仁,百余年间,未有天灾,人祸,经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