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油水,是任何人,都会眼馋的。
所以这两浙路历来都是血雨腥风,满是财富的背后,都是成堆的尸骨。
这件事,若是让圣人知道了,那么,他张氏,必定要被满门抄斩。
他张氏,从寒门起,历经两代人,三十年,苦心经营的财富,顷刻间,就要被这些小吏给毁灭。
张窦狠狠地将手摊开,看着手心里的沙子,随即轻轻拍手。
他冷酷说道:“周伯啊,这几年,盐晒的很好,大小事务,都未曾让本衙内担忧过,本衙内决定,奖赏你。”
周伯立即起身,缓缓将自己头顶上的官帽摘下来,然后工整地放在面前,那张老脸上,已经挂满了悔恨地血泪。
身后众人,也是泣不成声,纷纷知晓,自己的命运如何。
张窦平静说道:“周伯啊,日后,若是需要钱银地话,直接托梦过来,跟本衙内说,本衙内,一定会烧给你的。”
听到张窦地话,站立在黑夜里的刘灿便挥挥手,一众捕头,衙差,纷纷犹如刽子手一般,举起屠刀,就将二十多名小吏砍杀在地。
霎时间,身首异处,血水喷洒出来,将堆成垛的白盐染红。
好生残酷。
周监生举起双手,哀嚎说道:“给,张官家,添麻烦了。”
听到此处,张窦紧握双拳,心里狠啊,这,岂止是麻烦啊,若是,一个不小心,火,继续烧下去,烧到圣人那边,他们张氏,可就成了无头鬼了。
只是因为区区千百两银子,就险些毁掉他们张氏三十年的经营,张窦真的恨的如这海浪一般,要覆灭一切。
张窦冷酷说道:“没,留下点什么吧?千万别学那些文书们,勾勾画画,本衙内,真的不喜那等勾当。”
周监生立即匍匐在地上,哀嚎道:“下官,不敢,下官请求张衙内为张官家带句话,下辈子,小的,再为张官家当牛做马。”
张窦不屑一笑,这辈子,都差点被你害死了,你还想下辈子再纠缠?
张窦长舒一口气,冷酷说道:“念你为我张氏卖命二十年,留你全尸。”
张窦说完,刘灿就挥手,一名捕快拿着绳索,便勒住周监生的脖子,周监生也不反抗,很快,眼睛便凸出来,不消片刻,就丢了性命。
刘灿再次挥手,那帮捕快衙差立即找来铁块,捆绑这些尸首之后,便丢到海里,沉了尸首。
张窦无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