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等命令,王远立即拱手,咬着牙说:“刘官人,有何等过错,你且惩治我,你何必为难那些当差的兄弟们,他们也是听我命令行事……”
王远真是恼怒至极,这刘碧光是他的顶头上司,为人阴险,歹毒,他一个文官出生的人,对于他们这一介武夫,视如草芥。
刘碧光冷声说:“王都指挥使,本官且问你,你到底犯了何事,需要本官惩治啊?”
王远听后,心中愤怒,之前与朱冲的勾当,他是绝对不能说的,若是说了,只怕,会连累了朱冲。
本以为,这次平匪,能得到圣人的嘉奖,但是没想到,这圣人如此昏庸,不但不嘉奖,反而还要裁军。
这好处没收到,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责骂与剪裁,这刘碧光针对他,他王远是无话可说的。
但是,针对手下那些军卒,他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王远立即说:“此事,是从紧急,盐盗为祸,我等听命知府,转运使的调命剿匪,有何不可?”
刘碧光狠辣一笑,说道:“拿,张茂,李光来压我?你好大的胆子啊,王远啊王远,你以为,本官会怕他们吗?那张茂仗着有张婕妤给他撑腰,在这两浙路干的勾当,本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不是怕他,只是给他几分面子,要说后台,我刘碧光的后台,连本朝独相都能给赶出朝堂,那区区一个婕妤,又算得了什么呢?至于那李光,哼,一个不会拉帮结派的腐儒,本官自然没什么好怕的,而你呢,也要想清楚,如今,曾相,正在打压章氏,那独相都被赶走了,你还不知道弃暗投明,还在这里死扛着,是否,有些不智啊?”
王远把头埋低,心中对于刘碧光的傲慢,十分不耻,若是在战场上,这等杂碎,他是一刀一个,但是,在这大宋朝堂,他王远就算是力敌千钧,也伤不得这刘碧光分毫,还要被他羞辱的体无完肤。
刘碧光不屑一笑,调侃说道:“王远啊,这,王抚勾,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也就算了,毕竟是文臣,你这一个小小的指挥使,领几个臭兵尉,你怎么有这个胆子的呢?你这结党营私,是要造反呀,还是要,拥兵自重啊?这背后的章相,是否,对你有过什么指使啊?”
这一声,大帐内坐着的人纷纷起身,这经略路衙门所有的管勾,府判,纷纷跪在地上,把头埋低。
那王贺也吓的瑟瑟发抖,赶紧拿出来一锭金子,摆在案台上。
“孝敬……经略大使……”
王贺说完,便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