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事,所以,李顺成再怎么担忧害怕,也还是要忍着的。
突然,朱冲看到将尉官走回来,对方冷脸说道:“随我来。”
李顺成立即行礼,随后就与朱冲得意说道:“瞧见没有?我李氏的面子,还是在的,放心吧,此事交给本家主,可以高枕无忧。”
朱冲立即恭维一二,随后领着张清婉走进军营。
张清婉在婢女地搀扶下,心惊肉跳的走进军营,看着那一个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男儿,脸色惨白。
她焦急快了几步,走到朱冲身边,担心说道:“官人,只怕,不是说的那么轻松。”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你且好好看看,官场就是这么残酷,无权无势之人,就犹如土鸡瓦狗,任人宰割,这成千上万的厢兵,战力再怎么强,也不是当权者的对手,好好看看吧,看下,记下,心里埋下。”
朱冲地话,犹如一颗种子似的,埋进了张清婉的心底。
她以为在张氏已经很卑微了,受尽欺负,被人当做货物一样,交来易去,但是眼下,她看到这些可怜的军卒,心中才知晓,她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这些权利争斗的牺牲品,在这等地方,就如草芥一样,死几个人,就跟死几个蚂蚁一样简单,轻易。
她绝对不想成为这些人一样的棋子,危机感,让她前所未有的想要得到权利,得到保护。
朱冲行走到大帐前,突然看到那些军士在销毁云南白药,还有伤筋动骨散,心里就十分愕然。
这些药品,对治疗伤势都十分有效,即便再怎么争斗,也不应该拿这些救命药消耗吧?
朱冲看向那些被打的半死,浑身脱皮,伤口翻卷的军士,这些药,要是用在他们身上,只怕,这些皮肉伤,根本就不是问题。
那安抚大使不知道吗?
不知道,倒是不那么可怕了。
要是知道,还这么做,那就真的可怕了。
因为,他就真的没有把这些军士的命,当做人命,犹如牲口一样,随意宰杀,来完成他的政治斗争。
“刘大使。”
李顺成见到刘碧光之后,便故作数落地与刘碧光打招呼。
刘碧光冷眼看着李顺成,还有其身后的一干人,对于李顺成的热情,他不屑一顾。
朱冲看向那位经略大使,这位,就是统领一路的经略路大使,一切军需军政,都在他手里。
他就是这里的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