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也非常显耀,为南丰世家,其祖上,虽未有宰相之才,但是,其祖上刘守文曾为唐横海军节度使,显耀一方,但是,其胞弟叛变,杀害了刘守文,刘碧光长房一代,便逃亡南丰一代落户,耕耘几代之后,又凭着刘氏在朝堂的显贵门,光复门楣,这刘碧光上任后,与章氏交往密切,也曾经随章相征战夏人,立下战功,但,因为新法之争,其是新法派,于是备受打压,接连被贬,但,很不幸的事,在新法派重新得到权势之际,他又摇摆不定,加入旧党,这等墙头草,自然是要被清算的,那章氏,也毫不留情面,直接将其下放岭南,十年之久。”
朱冲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是典型的投机派,并不是真正的坚定的新法派,其有这等遭遇,也是必然。”
张窦说道:“确实,只是,眼下新法派,又重新掌权,他又摇摆不定了,最近这些时日,听家父说,都在与当朝右仆射,曾布,通信密切,眼下,似乎有重回朝堂的心思,那曾布是他的同乡,又是同窗,两人关系本就密切,时下,估计,是有好的算盘了。”
曾布,又是曾布,这个大宋第一陈世美,算算时日,眼下确实是他人生最闪耀的时刻。
罢免独相,左右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为新法派,但是,也是十足的投机派,谁,得势,他就站在谁那一边。
这刘碧光与他合谋,当真是臭味相投啊。
张窦询问道:“朱管事,你,有何打算?”
朱冲捏着下巴,细细思索了起来。
眼下,这刘碧光的打算是什么?
是单纯的,利益?
应该不是,若是为了利益,裁军便好,大不了从头再来,吃空饷的事,如此普遍,他又在此地耕耘了如此之久,自然是得心应手。
但是,他不但杀人,而且还抓了李顺成,对其用刑,可以预见,必定是有更深层次的政治动机。
章氏……
眼下,那朝堂之上的曾布右仆射,也就是副宰相,他的首要政治行动,就是要将章氏的权柄,影响力全部都清除掉。
而这件事,王远,又是章氏的门下,朱冲心里大概已经知晓这刘碧光的算盘了。
这次盐盗案,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他刘碧光必定是有所怀疑的。
是以,刘碧光想要查个究竟,其目的不是在于金钱,应该是在于政治前途。
现在,倒是能理解王远为什么死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