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本衙内一定将那供应官带到。”
张窦说完便起身。
朱冲立即说道:“张衙内,若是,那供应官不肯前来,你就说,听闻供应官文采斐然,我两府名门大儒,都想与其切磋一二,领教其文章才学,记住,此事,务必要态度恭顺,不可违逆,否则,就显得目的太明确了,这等大的差事,不仅仅是圣人在盯着,这满朝文武都在盯着,一个宦官能拿下这等差事,必定是要受口诛笔伐的,那供应官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切不可让其有了防备之心。”
张窦觉得有些麻烦,随即说道:“那,不如朱管事,随本衙内一起前往。”
朱冲颇为心累,教训说道:“想来那应俸局早已水泄不通了,若是小的前去,必定会引起注目,这事,要是传到那刘碧光的耳朵里,他必定是要防备的,为何要将那供奉官接到我平江府来呢?不就是为了要避人耳目吗?此事,你去,最合适,因为,你有官身。”
张衙内重重点头,心里倒是颇感惭愧,居然被这朱冲给教训了一顿,当然,他张窦也能领教。
随即张窦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朱冲也不多说,便带着张清婉离开衙门。
上了车撵,便吩咐刘潭,让其去周氏,万盛楼,请周氏门与方琼等人,晚上赴宴,特地交代,要让周氏带上濂溪公的墨宝,再让周氏,邀请这平江府,两浙的文人雅士,都赶往这玉春楼。
刘潭领了差事,便急忙去办差事。
朱冲便驾车直奔玉春楼。
这张窦换了官服,便差遣随从,准备车撵,然后前往杭州府。
这杭州府距离苏州府,不过百十里路的路程,杭州府也如这平江府一样,十分的繁华富庶,而且,文人雅士众多,昔日的东坡先生,更是盛赞苏杭,也在这苏杭留下了几篇绝世佳作。
只是在张窦的眼里,这苏杭的文化如何之高,他都是不在意的。
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权势,银子。
一番颠簸之后,张窦便来到了这应俸局衙内。
果然,如朱冲预料的那般,此刻应俸局衙门,已经水泄不通了。
这衙门前前后后,已经未满了商贾,皆是两浙路,平江府,杭州府,甚至是其他地区的富商们。
这些商贾,为了进门,不由得光天化日之下,对那衙役小吏进行打点,整个衙门口,都能瞧见那拉扯,推诿的勾当。
但是很显然,这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