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仲夏的日头,似乎犹如某些人的杀心一样重。
也幸好,街头的花香味,为那杀心重的日头,添了几分清凉。
消解人心中的戾气。
“官人,尝尝这仲夏的茉莉花茶,奴家,刚炮制了几批,这头道花茶是最好的,清香四溢,最能解暑。”
朱冲接过杨诗茵递来的花茶,深深嗅了一下,笑着说道:“倒是不如大娘子来的芬芳。”
杨诗茵十分害臊,瞥了一眼朱冲,心中的欢喜,不免让她笑出声来。
张清婉一边瞧着账本,查看堂屋,一边羡慕着这杨诗茵。
这些时日的相处,虽然与朱冲圆方,同床共枕,他在自己那待的时日,比这杨诗茵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却不见朱冲与她打趣,谈情说爱,这心中的真情切意,似乎都给了这杨氏的大娘子一般。
就拿今日来说,这番夸奖,是她从未听过的。
在自己的耳边,似乎永远都是关系利害,又或者是未雨绸缪,狠辣起来时,又是歹毒的算计。
朱冲尝了一口这三花茶,到了仲夏,苏杭的三花茶便到了炮制的时节,正是饮茶消暑的好时节。
品尝一二之后,朱冲甚是满意,只是,脸色,不免严肃了许多。
杨诗茵见到朱冲神色陡变,就关心说道:“官人,是为王将军担忧吗?”
朱冲点头,说道:“已经半月有余了,那军营的士卒们,都活在地狱里,那些曾经为我出生入死的甲兵们,不知道,还有几人能活下来,王远,也生死未卜,不知道是何情况,奈何,眼下,时局还未成熟,为了最终的胜利,只能且等,且忍。”
杨诗茵长叹一口气,随即说道:“官人,奴家备好伤药,让堂屋的大夫们,随时准备着,只要官人时机到了,我就安排救治,上天不会亏待那等质朴的良人的。”
朱冲轻轻握着杨诗茵的玉手,十分喜爱她的善解人意,以及未雨绸缪。
张清婉见到朱冲对杨诗茵如此温柔,心中的那份妒意,便生的更浓郁了。
只是张清婉倒是不好把罪过怪到杨诗茵的头上,她倒是在心里反思,自己为什么得不到朱冲的浓情惬意。
“朱管事……”
此间方琼小跑着来到宋清堂,满脸都是喜色。
朱冲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方琼立即说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采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