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对曾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虽然,他是力主自己登上皇位的肱骨之一,可是,他最近在朝堂的举动,实在让人厌烦。
先是借口打压旧党,接着将章惇排挤出东京,虽然有他赵佶的授意,可是,他将事态扩大,上升到族争,党争,权争,全面破坏了赵佶的执政方针,赵佶早已不喜。
而其更是不知收敛,居然把矛头又对准了前枢相章楶,以及计相张茂,布下如此天罗地网,要一网打尽。
若是只是单纯的争权夺利,也就罢了,连这后宫,也难以幸免于难,这皇家子嗣都要祸害一二。
如此,赵佶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
赵佶倒是沉着,将奏折丢给了张茂,说道:“张卿家,自己看看吧。”
张茂捡起来奏折,看了一二,心中震惊,倒不是震惊其中的内容,而是震惊千里之外的朱冲。
这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这才落脚,那边就来了书信,告知他,不发一言,静待龙生。
此等做法,果然神妙,因为此刻,他说什么,都是罪过,只有不说,等母子平安,方能有一线希望。
于是张茂将奏折交由韩忠彦,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
看到此处,赵佶微微一笑,觉得张茂聪明,眼下说什么,都是罪过,都是辩争,说多了,反而会让人抓到把柄,唯独不说,静待时机,才有所机会。
韩忠彦看了奏折之后,脸色惊讶,随即将奏折交由二蔡。
两人看后,也觉得咋舌。
两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又将奏折交由章楶。
章楶睁开双眼,看着奏折,随即长叹一口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曾布立即呵斥道:“章龙图,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此事人证物证俱有,那查获的辽盐,已经送往东京,不日,就能进入大内,尔,还敢有什么辩词吗?如若有,大理寺,给尔等机会,不必着急悲愤。”
曾布的咄咄逼人,让所有人都不喜。
向太后呵斥道:“那,这等事,诸位臣工都不知晓,张婕妤,是如何知晓的,曾相,这奏折是你一手呈上的,请,给哀家一个解释吧。”
曾布立即心头一惊,有些支吾,刚想解释,向太后就呵斥道:“朝政争端,哀家一概不问,但是这后宫子嗣,关乎我大宋传承,尔等利益熏心,居然把斗争烧到我大内来了,今日,若是母子平安尚且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