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綡遣马,来到车撵边上,车中大哥儿掀开布帘,问道:“何事?”
章綡笑道:“无事,只是想告知父亲,已到了平江府,马上就能见到朱郎了。”
章縡心中倒是好奇,说道:“那小厮到底有何能耐,能让我三郎魂牵梦绕,又三番四出的在父亲面前提醒,比那女娇娘还要让他挂念。”
章縡倒是有意调侃章綡,但是,马车中的章楶却面色严肃。
手中再次展开那叫朱冲的小厮写给他的书信。
这封书信,不管何时查看,都不禁让人内心升腾起一股豪情,犹如日出东方般的朝气,不灭不散。
能写出去如此大豪文章之人,必定不凡,让人魂牵梦绕,也是合理。
章楶收起书信,戎马一生,他早已厌倦,不管是官场,还是沙场,都没有他留恋的心思了。
本该颐养天年的他,周折劳顿,以七十有八的高龄来到这两浙路平江府,目的只有一个,看一看,写这封信的小厮,仅此而已。
只是章楶也不着急,而是说道:“三郎,公务要紧,速速前去,我与大郎去驿馆安顿,忙完圣人的差事,在办我等的家事。”
章綡收起兴奋,拱手说道:“知晓了父亲。”
他说完,便抓起缰绳,欢腾策马,与李光,韩浩等人飞奔到衙门,恨不得插上翅膀才好。
章縡叹了口气,说道:“三郎的性子,还是急躁啊,若是能再沉稳些,想来,在官场倒是会有些作为。”
章楶将信件交给章縡,老沉说道:“有这等大才辅佐,三郎不必担忧,你也好好想想,该为自己打算了。”
章縡心头一惊,说道:“父亲,孩儿辞去一切官职,就是为了照顾于你,现在……”
章楶微笑说道:“只怕,我要留在这平江府咯。”
章縡心中震撼,随即再次看向手中书信,念叨着。
“鹰隼试翼,风尘吸张……”
心中不免感慨,如此朝气,实属是这大宋死气沉沉的世道中的一股清流,如此大才,也难怪会让他父亲动心。
想到此处,章縡对那小厮,也不免也多了几分幻想,与其谋面的念头,也加重了几分。
那边,章綡与李光,韩浩,先一步来到衙门。
章綡欢声笑语,说道:“泰发,你我一别数十日,甚是想念啊。”
章綡说着,便要去衙内,李光啧了一声,将他拦住,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