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众人也都没有第一时间讨论军政大事,而是多数以家常为主。
龚宗元先是问候了章楶家中大小儿郎的一番情况,随后又自主的将自家的儿郎情况一并说出。
期间,还让龚况来敬酒,听从章楶几分教诲,龚况都做的毕恭毕敬。
而龚宗元也刻意的没有提及长子。
这第一嘛,就是长子不在仕途,且,实在没什么好说道的。
第二,这龚况即将迎娶章楶的孙女,这自然是更亲近一些。
这倒是使得本就不快的龚浩,只能更加不快,但是,也不敢造次,只能阴沉着脸,在一旁尴尬地呆着。
这章楶也不吝啬,听了龚宗元的家常之后,也絮叨了自己的儿孙们。
这章楶的儿孙可多了,他自己就有六子三女,数十孙,可谓是真正的名门大家。
这光是家常,就絮叨了一时三刻,推杯助兴喝了七八坛汤沟老酒,这菜,也是加了三巡。
也幸好,那得月楼给银子就送,所以,永远不缺热菜下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聊的家常,也都聊完了,该啰嗦的闲话,也啰嗦尽了。
那边的吴音小调,也歇了琵琶筝鸣。
酒席沉默片刻,龚宗元便差遣小辈们回去歇息,支开了不相干的人,便闭目沉思,把场面交给了朱冲。
这伺候了三四个时辰的朱冲,见到龚宗元闭目,便知晓,到了时候了。
于是朱冲便开了话头。
“章官人,不知,这今日的事,办的如何了?”
听到朱冲询问,章綡就骂道:“那该死的刘碧光,还果真贪了五十多万两文银,家中妻妾成百,子嗣成荫,这刚生产的子女,就有七八个,那沧浪亭,修的比皇家园林都要阔绰,简直是可恶至极。”
张窦倒是不惜一笑。
那刘碧光贪的再多,与他相比,倒是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他南园的宅子,就比他刘碧光所有的宅子加起来都要大。
朱冲笑着说道:“这些银子,要是实打实的用在军备上,军士上,该有多好?我大宋儿郎们,也可在战场上,逞几番勇斗几番狠来,那辽人,夏人,也不敢欺辱于我。”
众人无不摇头叹息。
只是章楶倒是觉得,这小厮的话,是有些刻意,想要往某些地方去引。
果然,章綡笑着说道:“嘿,朱郎,这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