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把情报交给王远,问道:“具体情况,如何?”
王远知晓朱冲不大识字,就赶紧说:“情况不太好,吐蕃人在河湟之地烧杀劫掠,把我大宋的府衙机构全部驱逐,并且大肆攻击我大宋的军队,已经攻破诸多城寨,我大宋守军节节败退,已经退到了青唐与邈川,以这两地为根基,一边抵抗,一边突围,向朝廷报信,但是,很可惜,这信,还未出河湟,就被拦截了,以至于,这三年多来,我大宋都不知道河湟的局势已经危在旦夕了,还在等着接见那大拢拶做傀儡呢,实则,那河湟吐蕃都已经传承到第六代了,现在是小拢拶做吐蕃王了。”
朱冲长叹一口气,意料之中的事。
突然王远急忙说道:“党项人突然有异动,夏国国主遣三监军率众突然增兵河湟之地助之,合十余万人,隐隐有顷刻间席卷河湟之地,而我河湟之地,现在不过军卒数千人,何至于如此大的动作?”
朱冲觉得奇怪,党项人一直跟吐蕃人暧昧,吐蕃人也是墙头草,大宋强时依附大宋,宋弱疏于管理时,就倒向党项人,但是,他们会把握度,绝对不会彻底依附一方,这大哥的饭,肯定是要两头吃才吃的饱。
眼下党项人突然增兵,要一举攻克,若是为了那两个城池,这就有点匪夷所思,因为,得到了两城,就会跟大宋一样,成为瓮中之鳖,到时候大宋围攻过去,今日宋兵,就是他日党项。
而吐蕃人的彻底转向,也有点难以理解,这就等于是彻底向大宋宣战了,熙宁一战,还没打服吗?
确实,他们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有如此大的动作。
可是,这朝廷上也没有什么动作,这曾布一定是主和派,这场仗今年注定是不会打的。
王远小声说道:“还有一件事匪夷所思。”
朱冲立即问:“如何说?”
王远小声说道:“最近我平江府由水路,来了一批党项人的探子。”
朱冲可笑问道:“这,平江府虽然富庶,但是,并不是兵家重地,来这里,除了能打探到生意之外,可打探不到什么军机要务啊,要派探子,也应该去东京,西北那等军事重地才对吧?”
王远立即说:“我也觉得奇怪,但是,确实如此,那一伙人,不下五十之多,这些时日,分十次进入我平江府,都被一一记录,但是,对于探子,我等诸国在无战时,只是盯防,不捉拿过问,眼下,那河湟之地战事突起,这探子,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