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现在,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就是个要被抛弃的弃妇。
娘家不疼,夫家不爱,子女无能。
她还能怎么样?
唯一一个依仗朱冲,还被那卖身契给锁死了。
她要是闹,就真的是一头猪。
她可聪明着呢,眼下,是无望阻止那龚浩纳妾了。
所以,只能为以后的宅权争斗做准备了。
而这龚氏眼下,所有行走,事物,都是朱冲打理,所以,现在给他一个人情,再把自己的委屈,哭进他心里。
他必定是要记着几分好的。
朱冲思量一二之后,就说:“眼下,大娘子的罪过,便是,子嗣无能,虽然理由牵强,但是,没有对比还好,一有对比,就显得过错颇大,那龚二郎眼下给了六品的官职,虽然是不务实权,但是,也是罕见啊,诸如那周氏周缊,也是进士出生,却只有九品承务郎的官职,这一对比之下,就显得二郎如何了得了,加上,二房马上就要来杭州府上任知州了,这二房,就更加显赫了,是以,大娘子,也在这子嗣上,多做耕耘。”
李锦气愤说道:“我已三十有六了,年老色衰,那龚浩已有五年未与我同房了,我如何耕耘子嗣?”
李素娘立即提醒道:“大娘子,这闺中秘事,还是不要与朱郎与儿郎们说的好。”
李锦气愤看向三名子女,随即更加的恨铁不成钢。
龚洁,龚露,龚兑,也都纷纷羞耻残酷低头,觉得没能让母凭子贵,很羞耻。
朱冲立即说:“倒不是让你再生子嗣,如此,十几年的功夫,也来不及了,眼下,是要让儿郎门都有出息,在各个方面,都有成就,将来,家主妾室进门,把所有的财权,物权,家权,都握在手中,那时候,妾室也不能兴风作浪,而家主寸步难行,大娘子到时候在修复与家主的感情……”
李锦愤怒说道:“他要休了我,还有何感情?这顿打,早已把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打散了,若不是不想坐牢,本娘子早就跟他和离了,也舍不得这些儿女,一个个笨的犹如呆鸟,交由那妾室养活,只怕一个个连命都没了。”
李锦说完,便更加委屈地哭泣起来。
几位孩儿也更加的悲愤与自责。
朱冲无奈深吸一口气,看来,这大娘子跟龚浩是没什么感情了。
李素娘赶紧安慰道:“且,看看朱郎有什么安排。”
李锦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