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如此大逆不道,若是不惩罚,其后人岂不是更加狂妄?”
赵佶冷声说道:“日后,在朝堂之上弹劾,上谏,不要牵连子嗣后人,也不要拿前朝政策辫策,切莫再掀追杀之风。”
赵佶的话,让众人纷纷点头。
韩忠彦说道:“圣上英明。”
众人附和。
那曾布愤怒,心中不快。
此刻倒是让韩忠彦得到了拍马的机会。
但是,曾布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臣再议,应再追贬王瞻,以及元符年间所有出兵河湟之人,以此来缓和与青唐诸部落的关系,想来惩罚之下,那青唐诸部落,应该会消解心中怨念,有我大宋重归于好。”
听到这个建议,众人哗然。
那章縡呵斥道:“是否也要将哲宗牵扯出来,要哲宗皇帝下罪己诏啊?”
章縡的呵斥,让众人无不惊讶,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一向沉默不语的文臣,从两浙平江府回来之后,居然火力全开,这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曾布立即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罪责先皇?”
章縡骂道:“你这权臣才是作威作福,王瞻,王憨,等一众武将进军河湟,所有旨意,都是按照哲宗皇帝命令,一切行动,都是圣旨,你如此追杀,还敢怪我罪责哲宗皇帝,这,难道不是你个人想掩盖当年弃政之罪,故意追杀到底吗?”
曾布心中惊慌,他做这一些勾当,确实,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掩盖当年弃政河湟一事。
他实在没想到,这章縡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点出来。
这人,一向是温文尔雅,不善言辞争辩,为何,这一次去了平江府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似的。
不但言辞犀利,而且极为刚烈,在他身上,隐隐看到了其父,其叔的影子。
这让曾布极为恐惧。
而这时,左相韩忠彦立即说道:“臣,也觉得有追杀嫌疑,此事,还是不要再论的好,既然我大宋已经主张退出河湟,那就息事宁人吧,这两部族的关系,想来时日久了,自然而然能修复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哼,韩相公,曾相公,尔等都是主张弃政河湟的人,眼下目的达成,但是,尔等记住,我大宋一定会杀回的,到时候,就是尔等的末日。”
章縡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曾布与韩忠彦的头上。
两人虽然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