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大雪,屋里里安静得只剩下炭火噼啪燃烧的声音,说了会体己话,姜娴以为要办正事了,老板却仍搂着她谈心:“爱妃是如何看待朕的?”
当然是老板。
但这许兴许老板不爱听,以姜娴丰富的打工经常来看,有些老板爱听漂亮话,要把老板当兄弟,当亲人,当恩公,当人生路上的领航员,当头狼……总之光是回答“老板”是不够的,回答“发工资的”更是该打。
这样的问题,不容易回答得好。
姜娴思索了一下,稍作美化:“皇上既是一国之君,也是臣妾的夫君……进了宫,臣妾剩下的日子就在宫里面过了,除了皇上,还能依靠谁呢?臣妾盼着皇上好,皇上日子过得舒心,能想起来臣妾就更好了。”
暖色调的灯光下,美人的脸庞和肩膀都是温婉的,泛着温润雪白的光,皇上失笑:“朕依稀记得你在殿选时十分规矩,太后还夸了你。如今看来,你大抵是不能讨她的喜欢了。”
太后不喜欢太妖娆艳丽的妃嫔。
光论气质风格上,她是贵妃的高配,才惹得贵妃格外不容她。
“臣妾讨皇上的喜欢就够了。”
姜娴继续表忠心。
“你是很讨朕的喜欢,”今夜,皇上像是不想早睡了,他侧躺在床上,说道:“昭阳宫的事,若再有下回,还是先去找皇后的好。”
他原以为她会委屈辩解。
毕竟自入宫以来,他是挺宠着她的,也纵她的没规矩。
可不料,姜娴却规规矩矩的认了错:“臣妾的鲁莽,怕是给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添了麻烦。”
说着,她起身要跪,动作到一半,半个身子都快下床了,看她是真心要郑重的跪着认错,皇帝才伸手搀扶,将她按回床上:“看怕你吓的,地上凉,有什么就在朕的怀里说。”
姜娴一脸感激,内心松了口气。
她柔着声音说:“当天昭阳宫的人来传召臣妾,臣妾就知道也许要受罪,便没带宫女同去,心想有些苦自个受了就受了,贵妃娘娘何等尊贵,哪怕责罚也是教诲。只是也生怕伤了身体,不能在皇上跟前伺候,才留了个心眼,有什么万一的话,就去请皇上来救臣妾。”
姜娴吸了吸鼻子,回忆起自己差点凑不齐学费的童年往事,眼眶透着红,活像一只凄楚惶然的小动物:“在后宫中,臣妾唯一可依靠的,信任的人,也就皇上了。”
她想得不错,皇上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