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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他就是想来看看娴儿生活的地方。
天子对“想念”的概念稀薄,自己也没意识到,却一举一动皆是思念。他横她一眼:“朕做事非妇人可置琢。”
幸好,陈答应也不犟嘴。
皇帝说他这么做有深意,她真信了。
陈答应:“臣妾带皇上去看吧哦,还得带上梁遇寅护驾。”
皇帝只当她又在胡言乱语。
少顷,来到稍间前,陈答应郑重道:“皇上站远点儿,最好也捂住口鼻。”
皇帝不以为然,命梁遇寅拉开门。
门被拉开,堆叠到近两米高的香囊山倾泻而出,不同种类的香味成吨的拍在现场众人面上,嗅觉灵敏的皇帝当场懵圈,梁遇寅以身挡囊,直呼护驾。
“这些都是顾贵人做的?”
“是的,所以不好送人。”
贵主子做的香囊,送谁都不合适。
姜娴在宫里又走得很独,只好把它们全部存放在稍间里。
皇帝被香得头晕,仍走上前捞起其中几个香囊察看,的确是和最终版本一模一样的花样子,只是细看能看出瑕疵来。底部的造工差劣,越往上,越新,便越精细。姜娴用苛刻的眼光要求自己,最终送到皇帝手上的,便是最完美的版本。
“这种事情,又何必主子亲自较劲,让绣娘去做便是。”皇帝皱眉。
“臣妾也是这么劝的,但顾贵人认了死理的事就不会放弃。”
皇帝再一次对姜娴的执拗有了强烈印象。
香囊质地是软的,制作者的底色却坚硬如松柏。
不得不说,当她认的这个“死理”是自己,让皇帝心中升起一份被重视的愉悦:“倚竹轩才多大一点地方,稍间被占,也扰了陈答应休息。梁遇寅,把它们全搬回去收好。”
圣驾风一样来,又风一样走了。
好像真的只是为了来看看姜娴绣的香囊一样。
荷香犹有余悸:“皇上这是来干吗呢?”
陈答应:“搞不懂。”
于是,她便遣人去长乐宫,给姜娴托一个口信。
抱大腿第一法则,便是自己搞不懂的事,第一时间上报给大腿。
晚上,陈答应就收到了来自姜娴的回复——
兴许是来回收废品的,不必多想。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