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进私库之中的香囊山,他脱口而出:“娴儿,有时不用这么拼命也是可以的,太后让你去陪着礼佛,只是怕朕对你专宠太过,不会真要你去做苦工。”
听到这话,姜娴神色一愣。
不用这么努力也可以的。
有人穷其一生,就想听到这话,因为前半生听了太多劝学催上进,望子成龙的话要考第一,要上985,要找好工作,要结婚,要三年抱俩,因此遇上让自己放松下来的人,便感激涕零,以为寻到真爱。
这话荡出的漪波及到她的心脏。
姜娴没有被感动。
即使眼前的男人真有让她不必努力,养她一辈子的资本。
在上辈子,姜娴就没被人催过上进,村子里的人都认为女人不必读书,早早嫁人即可,羡慕女儿身比男生轻松,没有养家压力。没人要她考第一,没人要她上进,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求生本能提醒她,不要落入耽于逸乐的躺平陷阱。
每次听到老家村子里的人叫她不用努力,她都一激灵,更想连夜把书读烂。
她没有资格躺平!
正因没有被寄予厚望,更应警醒自强,挣脱泥潭。
“臣妾臣妾没有勉强自己,”
姜娴怔怔道,仿佛为了说服自己,又强调:“臣妾是自愿的。”
这回,皇帝却没像往常一样,沉醉在她好爱朕的快意里。
娴儿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