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又怎配教朕?”
这样的情况,必不用皇帝再开金口,梁遇寅一个眼色,便有身壮力健的太监将张贵人拖下去,同时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再口吐狂言,激怒病中的你皇上。
张贵人被拖走后,室内静得可怕。
皇上抬眼看向姜娴,如渊潭的眼冷得人心颤,姜娴福了福身,走到他身边:“皇上不宜久站,臣妾扶皇上回去休息。”
她的胳臂纤细,却很有力气,几乎是把皇帝架回榻上的。
这些天他连续昏睡着,却不是十二时辰都完全没有意识,每回他一睁眼,姜娴都在身边,他夜里经常反反复复醒来数十回,每一次都能见到姜娴。
这次身边离了她,竟不习惯起来。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起床去寻她了,不料却撞到了慧嫔仗势欺她,口出狂言的一幕。
还听到她否认了对自己的爱,只道是尽一个妃嫔的职责。
“你对朕的好,只是在尽责?”
皇上的声音恢复了些。
仿佛藏于深潭之下的细沙,冰冷又缠绵。
乍听很唬人,其实是大猫闹脾气。
一想到顾嫔可能不是真的爱他,皇上又不开心了。
平常温文随和的人闹起情绪来格外的唬人,但他对慧嫔的不悦,和对姜娴生气,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不同。明明两者都是真的动怒,后者却存了满心“快来哄朕”、“朕要闹了”和“生病浑身都痛”的委屈。
心动不能作假,取悦和陪伴累积的好感度也无法顷刻清空。
谢彻他是蜜糖和富贵窝里长出来的少帝,吃穿用度永不短缺,抬一下眉毛都有嬷嬷太监宫女殷勤伺候。基层欲望被满足,便开始追求虚无飘渺的精神需求——亲政治国,实现自我抱负,获得无限满足。
可,就在这时,姜娴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姜娴:“皇上,尽责有什么不对呢?”
“朕问你,你竟反问起朕来。”
姜娴:“臣妾只是想知道皇上的需求,好自省己身。”
她坐在床边,神色专注虔诚。
在这时,她吃了没有恋爱经验的亏——有时候,在爱情里的画饼,态度比行为更加重要。
“朕的需求?朕倒是想听听你的。”
“臣妾只想陪在皇上身边,别无所求。”
谢彻没被轻易糊弄过去,他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