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已至此,容不得她求情。
何况,她也不想求情。
一边是亲侄女,一边是亲孙子,亲疏有别。这还是顾嫔肚里的孩子保住了,要是没保住,都不用皇上定夺,她先赐这侄女一条精美白绫,送她一程。
“谋害龙嗣本是死罪,念在顾嫔母子平安,朕不想在这时杀生,冲撞了顾嫔,但若只是打入冷宫,朕想想还是便宜了她,”
谢彻沉声道: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比顾嫔尊贵,朕便送她去壅山铡草十五载,同时为顾嫔母子祈福母后认为呢?”
太后颔首默许。
去壅山铡草,等同钝刀子割肉,还不如一条白绫来得痛快。
谢彻接着说:
“张氏当日之言实在令朕寒心,顾嫔侍疾有功,朕打算晋她为婉仪。”
这回,他没问太后的意见。
他只想起娴儿在他病榻旁,听他诉了半天衷情都不为所动,只想要晋位的模样,着实可气。
可气归可气,谁叫这是她想要的呢?
太后沉吟:“何不等顾嫔平安诞下皇儿再晋封添喜?”
“后宫不差那点份例,到时候再晋便是。”
太后:
败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