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总旗察言观色,很快就明白了李樗和房洪的顾虑,给了个台阶下:“这家百花楼也有干净清倌人的,就指望着这噱头引那些阔少争缠头呢,三位可以点上几个清倌人品茗闲聊,暗中调查。”
李樗听罢,满意点头:“很好,看来本公子可以在这里好好调查。”
房洪也点头:“是要好好深入调查。”
高峰看了看两人,好一阵无语,才幽幽说道:“调查就一定要点人吗?”
李樗幽幽说道:“高兄,刚才你可不是那么说的!”
房洪直接啐道:“刚才在杨妈妈那里,是谁迎儿迎儿叫得欢的?”
“三位大人品性高洁,看不上这种层次的风月场所很正常,但人家魔教徒可是荤素不忌,之前我们就调查出好几个可疑人物窝藏在窑姐儿那里,借着躲藏官兵追捕之名,十天半月不出门呢。
想要得知更多的内幕消息,怕还真是离不开和楼里的姑娘们打交道。”
另一人也道:“和皮影人有所联系的某坛香主就在其中,更有一个名叫琴儿的妓女长久被人包下住在独院,但是客人从未出现,那些香主,教众之流也不敢去她那里。
所以我们猜测,无影人受伤之后极有可能就藏在她的房中疗养!”
“哦?”
李樗和房洪对视一眼,面色开始凝重起来。
确实,那些魔教徒借着宣教名义狎妓,利用教众筹集而来的经费隐藏在此纸醉金迷,也是有可能的。
更何况,百花楼这样的地方本来就是传教的好所在。
无论那些身世凄惨的名妓,还是不得志的豪侠,士子,甚至那些好不容易才攒够钱来消费一次的普罗大众们都有可能发展成为情报的来源,借助这里客流量大,往来出入监察不易的特点,也不难传递消息和转移人员。
自古以来,江湖中人都喜欢在这样的场所聚散,而朝廷哪怕明知这一点,屡番加强监管,仍然屡禁不绝。
毕竟这种东西关系到人的本能,这个行当是很难消灭的。
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明知这一点,他们也很难强行闯入找人。
这要是能够抓个正着还好,要是抓不着,可就变成打草惊蛇了。
附近类似的青楼不少,魔教徒们能够轻易转移,甚至离开平康坊,去往其他地方也有可能。
西市,义宁坊,居德坊那些西部里坊内同样多得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