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沉默不言,心中明白昨日大统领亲领人马出城迎战却落得全军覆没,让首阳军士气落入谷底,如果不是今日龙羿大败六镇贼军恐怕首阳城凶多吉少。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芭蕉叶上噼啪直响,坐在屋内的诸人感觉就像雨点打在自己心坎一样沉重,半响无人言语。
虞仲轻轻的站起来,捋了捋胡须道:“诸位同僚,虞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心中实着为难。”
黄玄说道:“子远何必如此客气,我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年,有什么不能讲的呢?”
“子远有话请直接讲,不需顾忌。”田邦催促道。
“好,既然如此,恕我直言,不知大家想过没有,今日六镇贼军固然人多势大,但其实并非我首阳城最大隐患,如今我首阳城三面环敌,吐谷浑、胡羌、党项对首阳虎视眈眈,我首阳军在其眼下动弹不得半分,三族军队之所以没有取我池地,实则怕牵动各势力同时出兵抢夺首阳城成混战之势,如今贼军袭我郡城,我军如果不胜,吐谷浑、胡羌、党项立时就会出兵,而大周要出兵救援的话必然要动用秦州的北府军,如果石将军的北府军受到首阳战事的牵连则西魏也会落井下石插入进来。如此我大周危也。”
苟且长叹一声:“子远说得极是,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田邦罢了罢手,对苟且说道:“先元不必惊慌,子远既然说来必然有些对策,我等仔细再听。”先元是苟且的字。
虞仲转头对韩冲说道:“小将军今日在此,容我问一句话,因为大统领现今伤势危急,韩循、韩曲两位将军不幸战死,如今韩家只有小将军一人可以理事,希望小将军如实答我。”
韩冲乃韩循外侄,今年刚满十六,闻听虞仲之言慌忙起身道:“虞叔有话请问,小侄如实回答便是。”
“好,既然如此,我就说了,如果大统领不醒的话,如今局势小将军觉得我等该如何行事才好?”
韩冲心头一震,万分茫然,韩循是大统领韩邛兄弟,平时韩邛待韩冲如同己出,猛地听到虞仲如此一说明白叔叔韩邛凶多吉少,心中不免悲伤:“请虞叔教我。”
虞仲轻轻走到竹帘前,院外雨越下越大,风夹了些雨丝吹进来让人感到一些凉意。“我本不是大周人,家在扬州,游学至此因大统领惜才留于府中从事,大统领身受重任虽然努力经营然文事有余而武事不足,要为大周守护这西关重地实是勉为其难,其实敬王心中也甚明白只是没有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