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事务,他们多也恭恭敬敬的配合着,该提供的旁观佐证一样不少,该认的自家罪责多也并不避讳,”他又伸手在那卷宗上轻轻的点了几个名字,“说到底,朝中的那几位大人都是聪明人,一切作为不过是顺着太守大人的意思在做,顺势而为又拿捏得好分寸,吃像不算难看不说,还都早早做足了后手准备,只等着太守大人一朝做了决断,不论来的人是不是大公子,他们便都要将手缩回去的,至于说那三条蛆......”
儒雅中年人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幽幽道,“大概本就是为县守大人留着......立威用的......”
洛川终于放下手中卷宗,笑着看向端坐椅上的儒雅中年人,“既然本就是留着让我立威,只判他林肃一个免职抄家是不是不够分量?”
儒雅中年人看一眼洛川后低头道,“林肃的父亲林济台是朝会之上为数不多手握权柄的大员,是执掌一郡司律府衙的主官,性格极其强势,做人极为刚硬,卑职所在的木家与林家历来交好,是以在明面上证据不够的情况下卑职不能判得更重了。”
“泽言,你觉得林家为什么要将这个林肃推到苍颜三司主官的位置上?”洛川低头看着手里的铜镜,“既然朝内其他大员能够看得清苍颜的局势,知道早晚会有今日之事,一个个就只占着些不轻不重的坑位占些便宜,那为什么他林家就偏偏就要出这个风头?”
儒雅中年人没有抬头,声音低沉而缓慢,“大概.....是利益足够大,而凭恃又足够多吧......”
洛川哈哈大笑道,“有道理,毕竟人家就是做司律事务的,真要让咱们在他们家那一亩三分地里刨出些大的纰漏来把人砍了,那林家的饭碗也该端不住了,”他随手将那卷宗拿起来递给思齐,“泽言,就按你的初审卷宗来判,而后张榜公示,尤其是那几颗要砍掉的脑袋让司律衙门那头看紧了,上报郡丞府衙之后于闹市广场公开处斩!”
儒雅中年人从思齐手中接过卷宗,肃然行礼之后退出偏殿。
等到偏殿大门关上,思齐才有些郁郁的开口道,“那条黑蛆当真斩不得了?”
洛川冷笑一声道,“这位县丞大人不是说了嘛,明面上证据不足,单以律法行事我们斩不得他,”他手握铜镜起身在偏殿内绕着火盆踱步。
儒雅中年人来了以后就一声不吭的老车夫开口道,“那林家子弟在朝内为官的不多,但在各个地方任要职的却不少,说起家族影响力来实在是朝堂之上数一数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