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到三日,便改了嘴脸了?不愧是狡猾阴险的缙云族人,为了存活,甚至可以当着敌人的面发毒誓。”
这话听来实在刺耳,缙云岚也觉得万般不适,原本还算平静的胸口骤然发闷。
这短短不到三日的时光里,她见识了她这十几年来从未体验过的艰辛。
难以下咽的干粮。
闻所未闻的三十大限。
上到黎氏之长下到无知稚子,他们的一言一行无不透露着对缙云的憎恨。
可她生在缙云,活在洛城,整整十七年。她从未听到关于此事的半点言论,如今她切身体会,虽不说深信不疑,但心中早已疑窦丛生。
她诚恳地剖白:“无论你们信与不信。我仍是要说清楚,在来这之前,我从未在洛城听过半分缙云虐待黎氏的言论。初次见面时,我言辞激烈,也是因为……因为我多年来受到的教育。在我的认知中,在大多洛城百姓的认知中,黎氏并非善类,甚至暴虐无道,残忍至极。”
黎栀闻言,忍不住讥讽:“加害者自然要文过饰非。不过将错误全都归结于受害者的做法举世少见。缙云还真有一套啊。”
缙云岚无视他的嘲讽,不卑不亢地道:“关于缙云是否真的迫害黎氏一事,我还无法完全确定。我不会因为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定下我族的罪名,但也绝不会因为我身为缙云族人就姑息我族恶劣的行径。待我查清之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黎棠的语气还算温和,不带任何攻击,只是真实的疑惑:“作为缙云族长之女会不晓内情?”
缙云岚苦笑一声:“我在洛城是出了名的不着调,十七岁还未入族会,未干预过族中事宜,故而并不知其中真相。”
众人见她态度诚恳,不大像是临时胡诹,面色稍缓和了些。黎棠又问:“若是你查明缙云确实对我们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孽呢?你会如何自处?”
缙云岚目光如炬,坚定不移地答道:“届时,我会踏遍整条盘山路,向你们磕头谢罪!”
众人深邃的目光似乎要透过她的皮囊,钻进她脑中。
缙云岚也并没有逃避他们洞悉的视线,毫不躲闪地直面。
他们说要考虑一番,便将她赶了回去。
她回想最后他们放柔的脸色,想来这事大有希望,心中不免开阔许多。若此事可行,或许她能暂缓两族战役。可她转念一想,若是回到洛城,查明真相后,得知缙云真的对黎氏痛下毒手,她又该如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