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眼都不偏不倚地敲打着缙云岚的心房。
缙云岚矢口否认,“不不不。先生您讲的课生动有趣。弟子回回听了,都觉得受益匪浅。回家之后,还与父亲再炒上几遍。”
“你当炒栗子呐?”教书先生横眉冷目地戳穿。
“不不不,是论上几遍。”缙云岚立马改口,乖巧伶俐地说:“先生若是想吃炒糖炒栗子,待课堂结束后,弟子为先生去跑腿。”
教书先生习惯性“砸吧”了一下嘴,似是闻到了栗子馥郁香甜的气息。意识到失礼后,他轻咳了一声,迅速恢复冷面,说:“岚小姐既认为老夫的课堂有益,却仍旧缺席多日。想来也只有一个缘由了。定是岚小姐天资聪颖,老夫教授的知识,你早已烂熟于心。这书中问题皆难不倒你,那我便来考你一题。”
“啊,不不不,弟子才疏学浅,怎能禁得起先生如此郑重的拷问。待弟子学有所成,再……”
教书先生并不理会她的推脱之语,张口扯了一个意外切中要害的问题:“岚小姐,若你是一族的族长,意外发现祖上曾做过不轨之事,且即将东窗事发,你会如何处理?”
缙云岚听到这个应景的问题时,心猛地颤了一下。教书先生洞悉的目光似乎将她看穿。若非她行事还算低调,并未露出什么马脚,她便真要以为这先生已经知晓她暗地里的所作所为,而故意出了这道题来点她。
她冷静下来,肃穆地回答道:“我会向我的族人们说明此事,取得他们的信任,并披露祖上的罪行,带头向受害方致歉,随后引领全族百姓共同弥补和安抚受害方。”
教书先生听她说出此等豪言壮语,不禁瞠目结舌。期间他数次提气却都堵在喉咙里引而不发,直到憋的脸色发青发紫后,他怒到极点,大喝一声。
“愚蠢至极!”
缙云岚治务课的第一次课堂答辩被判了零分。
赵先生当着众弟子的面狠狠训斥了一通缙云岚不服管教,我行我素的处事态度。复而语重心长地叹息她在治务上着实没有什么天分可言,说她眼界过窄,境界浅薄,看待问题如管中窥豹,不以全局为重,再怎么学也成不了气候。又道她一届女流,成日打打杀杀,蛮横重武,不成体统。
先生口才绝妙,三言两语将她批得一文不值。言语中还不忘谴责族长大人对她过于骄纵,非以寻常养育女儿之法对其加以教导,故出此等不肖之女的话他也毫不避讳地宣之于口,想来是愤懑到了极点。
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