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门外亦是守卫森严,玄关两侧的石子路旁每隔三步便有一个人把守,生怕她有隙可逃。
真将她当作重刑犯看守吗?
大长老不疾不徐地踱步而来。她身后的祠堂大门轰然大开,然而她的身形却纹丝不动,始终保持目视前方的屈膝姿态。直到大长老指名道姓地唤她的名字,她才迟缓地扭过头去,波澜不惊地向其行礼问安。
大长老定定地看着她平静的面孔。不怒自威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嗓音却异常浑厚,甚至在这恢弘宽阔的祠堂内显得有些浑浊。
“你还知道你叫缙云岚?”
缙云岚若无其事地回答:“不知弟子所犯何事,望大长老明说,好解弟子困惑。”
大长老严厉地望着她:“我问你,你是否私自与黎氏往来?”
缙云岚垂眸思索,沉默半晌后她反问:“大长老还未查清事实真相,便将我强押在此,是否不合规矩?”
大长老一一抛出证据,丢在她眼前。
缙云岚不慌不忙地拾起这些凭证,不卑不亢地道:“仅凭这些能说明什么?一个玩偶,几张票据。玩偶是我无意间买来的。这票据上写的更不是我的名字,何以怪到我的头上?”
大长老对她的强词夺理感到诧异又恼怒,不禁拔高了音调:“你还不认错?是非要逼我对你使用读心术吗?”
缙云岚听闻“读心术”三字,心中霎时波澜四起,从容不迫的假面有裂开的趋势。尽管她身中黎梨的讳言术,禁言黎氏相关之事,然而讳言术最大的克星便是读心术。
读心术本就是在中术者的潜意识中获取情报,那讳言术触发的昏睡便毫无意义了。
她极力反抗道:“我并非外族细作,您无权对我使用读心术!”
“你有私通外族的嫌疑!又在缙云中枢任职,为护我族安全,我有充分的理由对你施术!”大长老义正言辞地回击。
缙云岚情绪激昂地反唇相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缙云包容宽广之心誉满天下,怎的如今又称黎氏为外族了?涿鹿之战后,黎氏入驻空山的那日起,便是我洛城一脉。”
“黎氏包藏祸心,对缙云仇视千年。于缙云而言,它比这天下任何一族都要危险。与黎氏私相授受便是将缙云的安危弃之不顾!”
“黎氏究竟是包藏祸心,还是怀璧其罪,你我不是不清楚。缙云打着友善的旗号,处心积虑地获得举世瞩目的荣耀,代价便是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