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摊平的掌心中打下了一张酥麻轻痒的欠条。
“欠条?一座金山?倚湘。原来你的名字叫倚湘啊。”黎鸢小声念出她写下的文字。待她收手,他立即握成拳头,挠了挠发痒的掌心。
倚湘乖觉地点了点头。
黎鸢重新摊开掌心,将温热的手心按在了她的额头上,“这样才算礼成哦,湘湘。”他眯眼笑道。
倚湘摇了摇头,竭力使用肢体语言向他申明她的名字叫倚湘,不叫湘湘。
但显然她碰上了个自说自话的无赖,无视她的解释,只一味遵循自己的喜好,用这个新鲜出炉的昵称来唤她。
“我就是想这么叫你,听着不生疏。”他长得俊俏,笑起来更是唇红齿白的好儿郎,一双眼睛眯成两湾新月,透着股真诚与随兴,让人无法拒绝他的亲近。
倚湘逐渐喜欢上了这个逾矩却亲热的称呼,妥协地点了点头。
“我叫黎鸢。”他拍着胸口自我介绍,又怕她听不懂,便将自己胳膊上的鸢尾花胎记给她瞧,“在我们这儿,长什么胎记,便叫什么名儿,有趣吧。”
倚湘好奇地伸出一指,点了点他平滑的鸢尾花形胎记。当她的指腹触碰那印记的刹那,细密如雾的黑色颗粒从她的指下蔓延开来。
她当即反应过来,这是诅咒的印记。
她站了起来,双手捧住他的双颊,上下左右地打量他的脸孔,并无异常。她又踮着脚,凑上去,闻了闻他白皙的脖颈,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鸢尾花香。
身负咒术之人,非但身上会留有的印记,而且会散发独特的气味。
黎樱恰在此时进门,刚跨过门槛便瞧见她哥跟这名刚认识的女子搂搂抱抱,不成体统,连忙转身关闭大门。
“哥!你干什么呢?大白天的叫人瞧见,你还有脸做人吗?”她怒斥道。
黎鸢一听这话,臊着脸,连忙将倚湘推开,又连着后退两步。刀子似的目光又打向黎樱,“你还说我呢,你少跟外头那小子来往,我就谢天谢地了。”
黎樱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与娇羞,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不服气地嘀嘀咕咕:“我才没有呢。”
倚湘听不懂他们交谈的内容。她一双清澈的目光紧紧盯在黎樱身上,在她与自己擦肩而过时,一股若有似无的樱花香气一闪而过,并且她在她细长的脖颈上发现了一块樱花胎记。
她本以为身负诅咒的只有这兄妹二人,却不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