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就是好的,你我能吗?”费鸠嗤笑:“别急,这天下,有的乱呢。”
“你说三皇子这事哪个皇子下的手?”朱将军蹙眉:“之前我还想着,废太子之后,就该是他。朝中不知要怎么热闹呢。陛下显然也不乐意,如今好了。三皇子出了事,四皇子和六皇子为了避嫌,倒是读退后了一射之地。”
“那几个皇子哪一个是省心的?咱们这样的粗人可不懂这些弯弯绕。如今反正是乱,再乱一点也就那样了。”费鸠摇头。
他当然不会说是苏南丞做的。
倒不是跟朱将军生分了,只是有些事,就不必说给他知道。
少一个知道,就少一些麻烦,对彼此都是一样的。
“你说的是,不过这三皇子出了事,苏家如今可就大不如前了。南丞那,怕是也不如以前了吧?”
费鸠只是笑:“他机灵着呢。”
要不说这些年朱将军被排挤的厉害呢。
他是个好将军,可终究是没有什么政治头脑的。
这事看不透也是有的。
朱将军走后,费鸠沉默了好一会才问身边的人:“你说一把剑许久不用,放着放着,是不是就不能用了?就失去锋芒了?”
这话,他的下属一下就明白了。
于是道:“不会的,是宝剑,不管尘封多久都是宝剑。就算剑鞘锈了,拔出来还是宝剑。”
费鸠长叹一声:“可如果这宝剑有太多牵挂呢?”
前有罗兴家败,别的将军不会害怕吗?
“朱将军如今,有三个孙子了吧?”
属下叹气:“是,不管怎么样,属下永远记得北方。记得耻辱。”
费鸠点点头,许久许久的不说话。
那些事,谁又能忘记呢?
下午的时候,苏南丞要回家,就被刘领队和曲领队拉住了。
“年纪轻轻的,大人怎么每天都回那么早?您还没婚配呢,急什么?”刘领队笑道。
“就是,怜花阁里来了几个漂亮的西域姑娘,说那舞跳的一绝。大人不去看看?”
“果真?既如此就去看看。”苏南丞从善如流。
他一举压过这几个熬了好些年的人成为他们的上司,自然不能结仇,只能交好。
众人欢欢喜喜去了怜花阁,果然热闹。他们被带去楼上。
专门有舞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