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阴世间第一次生气,将屋子里他的画像撕的粉碎,可过后又抱着哇哇大哭,心疼得紧。
颓废的我三日都没有踏足他的寝宫。
我本以为,我们就该那样结束了。
直到某日,入了秋,屋子里凉凉的,本该点起碳火,可我也实在是懒得走动,干脆变成一颗球,缩在一层被子里,仅露了个脑袋。
门吱嘎一声,许是风吹动的吧,我并没有多想。
却从头顶传来了脚步声,很轻,但很明显。
我费劲的转过脑袋,见来人的面容,猛的将头缩进了被子里,连头发也不露。
却感到床榻一沉,夜起冰凉的手顺着被子没有锁紧的口伸了进来,他很谨慎,那手用手指一点点的试探,最终温热的掌心贴在了我的额头。
“生病了吗?”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搁着被子有些模糊不清,我也实在被闷的喘不过气,于是伸出了头,吐着舌头,活像龟壳里被憋久的王八。
“噗呲。”
夜起居然笑出了声,我愤愤的看着他,眸光撇到镜子,我的头发乱糟糟的团成一团,衣服穿的也松松垮垮,真是邋遢无比,也难怪他笑。
“头好晕...”
我虚弱的把脸贴在他放在床榻的手上,倒不是装的,是被这么一憋,真的头晕目眩,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或许是病人都有特权吧,他竟没有抽回手,还细心将我的被子扯松了一点,让我的呼吸更加顺畅。
“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哦。”
我看着正扯被子的夜起,忽然心中就有了好法子。
夜起果然停了下来,眼眸落在我的脸上,目光里满是疑问。
“手掌是测不出温度的,我见画本子上的都用额头,因为那是温度相近的地方,更容易辨别。”
夜起点了点头,似乎觉得我说的倒也有理,于是在我控制不住的笑了,但我觉得肯定是嚣张而得逞的笑容。
他贴过来了,呼吸滚烫,额头冰凉,瞳孔幽深,我的眸子一对视,就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我的呼吸也越发滚烫,恰好一缕暖阳折射而来,将我们之间的缝隙照的温暖无比,我看到他恍惚了一下,薄唇几不可见的扯动,我甚至听到了他咕咚咕咚的心跳声。
那唇越来越近,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在感受到一阵冰凉的酥麻后,我不争气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