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于梵唱之下。
王冲元冷哼一声:“梵音迷魂!”手掐法诀,默念静心咒这才将心绪压下。随即转头看向薛振锷,却见其好似不曾听闻一般,双眼径直盯着江心斗法。
王冲元诧异道:“振锷不曾听见梵音迷魂?”
“自是听得到,只是听不出个数,不知其意。”
王冲元眨眨眼,旋即料想薛振锷既为真武真修,下山游历必有师门赠其法器,说不得薛振锷不受影响便是托了法器之能。这王冲元却哪里知晓,论及神识,其修行四十年之功也比不过如今的薛振锷。
这边厢斗得翻江倒海,一时间却难以分出胜负。那怪蟒防得住金钵佛光照耀,却防不住梵音迷魂,斗得一个时辰,周身煞气顿时被化去几分,出手之时犹疑不已,几次三番错过良机。
怪蟒似有所觉,拼着尾巴被杨元帅斩出豁口,潜入水中卷动江水,顿时掀起十几丈巨浪,朝着惠慈和尚砸将过来。
惠慈和尚便是铜皮铁骨也受不得这等巨浪,当即停了梵音,手中手印变化,一掌打出,口中喝道:“吽!”
轰!
巨浪翻滚而来,勐然停滞,其上硕大掌印浮现,迎面十几丈巨浪随即溃散,两侧巨浪翻涌,恰好避过漳湖镇袭在周边山峦上。一时间轰然作响,山石乱滚。
出得此掌,惠慈和尚顿时面色萎靡几分,天上巡梭俯冲的凤头蛇凋来回兜转,试图引那巨蟒往上游走。
可那巨蟒却有几分狡黠,每每朝西挪动一段,转瞬又会兜转回来。
道门有承负,佛门有因果。惠慈和尚身后便是漳湖镇,若不挡下巨浪,这上千条人命便要记在惠慈和尚头上,是以方才不得已才硬接了一掌。
若换个地方,以惠慈滑不留手的性子,哪里会这般费力不讨好?
王冲元也看出此节,当即与三元帅沟通,三元帅当即上下齐攻,逼着那怪蟒一路朝上游挪移。
这番急攻,三位元帅身上金光顿时暗澹不少,挨了两下的马元帅更是身形虚幻起来。
当日与魔修交手,陈德源所赠桃符中跃出神将金火天丁,薛振锷亲眼见过金火天丁与那魔修斗法,自然知晓身形虚幻,只怕这马元帅无以为继,眼看便要散了应身。
而今三元帅、一蛇凋只与那怪蟒斗了个平手,若少了马元帅,只怕情形便会倒转。
身旁王道长面如金纸,伤了肺脉,一、两日间难以召三十六帅应身,到时单凭惠慈和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