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于蛇王庙后再放于野。
加之此地有溺女婴之恶习,那怪蟒定是懵懂中得了蛇王香火,其后潜伏闽江之中,时而得新生女婴命魂,这才闹出这般祸患。
此番薛振锷斩了蛇妖,料想百年内此地再无蛇妖之患。薛振锷心中思忖,这图腾崇拜比之巫蛊还要原始,危害极大。八闽之地尚且闹出这等怪蟒,湖南、云、贵边僻之地还不知藏着多少大妖。
只是料想即便是有大妖,也是先生灵智,而后化形,否则哪里逃得过道门、佛门打杀?
这蛇王庙暂且放下,待来日便是不改神像,也要将其重新装藏、开光。
一碗酒饮尽,那红头法师熏熏然而去,薛振锷正要吃上几块肉,泥丸宫中却神识一动。
他当即略略一怔,随即四下观量。目光扫视,起先并无异常,待再看一遭,却愕然发觉好似周遭多了一人!
若是新来红头法师,总不会引得自己泥丸宫躁动,只怕这新来的家伙必有怪异。待仔细观量一遭,薛振锷才定睛锁定一人。
那人与周遭红头法师扮相无异,身形壮硕,耳阔面憨,八字胡分了叉不说,还半黑半白。双目之中,此人身上隐隐有阴煞妖气。
薛振锷心中纳罕,怎地还将妖怪引了来?这妖怪不知底细,胆子倒是颇为不小,明知自己先前斩了怪蟒,还敢凑到此间混吃混喝。
薛振锷暗中留意,但见那妖物专挑鱼肉吃将起来,偶有红头法师邀酒,这货来者不拒,是酒到杯干。本以为这货必定心中藏奸,却不曾料想,过得半个时辰,这妖物却贪杯喝多了酒,身形摇晃一阵竟侧卧于地,酣睡不起。
这却是有趣,哪里来的这等蠢物?
薛振锷原本想着当场将其戳破,打回原型。刻下却将此等心思暂且放下,只静观其变,看那蠢物要意欲何为。
这一夜相安无事,那妖物兀自酣睡不已,及至天明方才转醒。红头法师等热了昨夜酒菜,众人吃饱喝足,旋即启程回返临水宫。
启程之时七名红头法师彼此较劲,赶路的本事各显神通。如今回程却只乖乖赶路,再也不曾显露本身术法,盖因先前薛振锷那一剑实在太过惊人,若再搬弄法术颇有些班门弄斧之感。
三十余红头法师浩浩荡荡,年岁最大者陈六郎,其业已筑基,且本身气血颇盛,赶起路来并不输人。
歇脚时偶尔谈及修行所得,众人七嘴八舌,只那妖物耸动圆耳,暗自留心记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