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兴致缺缺的俯身继续雕刻起佛像,语气随意道。
“那你此来何为呢?”
韩白衣直起身,声音平静:
“主要有两件事。”
“其一是请求得到您的指点。”
佛雕师默默的雕刻着手中的佛像。
“另外,则是一个名为永真的药师,昨日死在了苇名城里。”
吱呀——
凿子蓦的剌过木像,在佛像怒目的面孔上划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将整副佛面一分为二,耳边传来针扎般的响。
御子抬手捂住耳朵,皱着眉毛看他。
佛雕师停下雕刻的动作,衰老的身体如他表现的那样行动缓慢,连抬头的动作都仿佛沉重得在脖子上吊了一副枷锁。
浑浊的眼睛却难得睁开一次,让人得以看到褶皱眼皮下那近乎涣散的黑色瞳孔。
目光紧紧锁着韩白衣,仿佛要从他那张胡子拉碴的沧桑老脸上看出什么。
老人一字一句。
“谁干的。”
韩白衣义正言辞:“据传是内府潜入苇名城的忍者,然我与这位御子大人也是逃出苇名,并不知其中详细。”
一张堪比城墙拐角厚的老脸上写满了‘反正不是我’。
老人呼吸似乎急促了一瞬,转眼又悄无声息。
转过身,看着手中不小心被自己捏得裂开、脸上划了一条分割线的佛像,佛雕师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忽然就没了雕刻的兴致。
老人长叹一声:
“这......大概就是她的命数吧。”
“当年的两个饭团,还有一身武艺,终究救不了她一命......”
场面沉默了许久,老人手中雕刻的动作,又一次艰难的开始。
每一刻、每一划,都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永真,那位剑术超凡、医术过人的女医师,也是苇名众当年从盗国战场上捡到的孩子。
一开始是佛雕师丢给她两个饭团,让她得以活命,后来则被医师‘道玄’收养为女,教导济世救人之法。除此之外,还曾与剑圣苇名一心学习过剑术。
这个女人,与这三人都有很深的渊源。
对佛雕师而言,这个女人是一种亦徒亦女的身份,时常还会给他这个被世人遗忘的老头送些酒和菜。
结果,被当时年轻不晓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