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眼眶里空荡荡的。
‘咚咚咚......’
耳边传来走廊里的脚步声,伊之介咬着牙想从地上站起来,然而刚刚的幻术带给他的痛苦绝不仅限于精神,连身体都变得无比疲惫,再加上为了解除幻术自挖眼球所受的痛苦,让他几乎没了挪动身体的力气。
手里紧紧握着刀。
脚步声忽然停在自己面前,伊之介喉结微动,嘴唇抿了抿。
“你是平田家的武士吧?”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伊之介猛地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又是咬牙。
刚想质问些什么,却又想起对方的身份。
面部肌肉艰难的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能将内心的质问说出口。
“你......你是少主人的忍者?!”
“是我。”
韩白衣看着眼前武士的惨象,清楚这一时间线他们娘俩是没救了。
伊之介被血泪覆盖的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有肌肉在微微的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要再往前走了......”
话刚说出口,伊之介就愣了一下。
他可是从来忠诚于御子的,为什么会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然而,仿佛是为了佐证他的观点,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脑中那一刹那呈现出来的幻觉若隐若现,身体的疼痛却是无比真实。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消失了。
伊之介有些后悔。
不仅仅是后悔于自己的忠诚,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护卫御子周全,他的母亲也不会......
只是,无论内心如何复杂,事实终究无法改变。
伊之介心中充斥着极浓烈的悔意。
如果有后悔药,该有多好。
声音犹豫了一下,伊之介继续道:
“那可怖的幻术,唯有鸣种,才可破解。”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往衣袖里摸了摸,抓出一小兜子种子。
本来这是用来对付一些专擅幻术的敌方忍者的物品,没想到居然被自家人阴了一把。
伊之介心里苦笑着,把鸣种交到韩白衣手里。
“我只剩这么一点点了,就......托付给你了。”
韩白衣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