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愚蠢至极。”
‘砰’
铠甲武士脚下一震,木质地板怦然碎裂,周身密闭的木质长桥走廊都仿佛在他这一踏之中震动了一下,明明包裹着将近两百斤的铁质重甲,速度依旧极快,犹如发狂的野猪在长桥中狼奔豸突。
韩白衣面对铠甲武士的冲击面色不变,沉重的剑压并没有让他的脸色变幻丝毫。
左脚微沉,右脚绕环一撤步,动作潇洒犹如斗牛士般挥舞着楔丸与铠甲武士在贴身中擦肩而过。
‘铛铛铛’
楔丸顺势在惯性的作用下斩落,韩白衣的剑技早已在无数次生死之战中千锤百炼,只擦肩的这个刹那,便在铠甲武士身上连劈三刀,每一刀都顺着看似空缺着的关节劈落。
然而返回手心的感觉,却是犹如劈中金属般的反震感。
刀锋与铠甲之间火星点点闪烁。
韩白衣瞳孔微缩。
虽说未能竟功于三刀之内,但韩白衣还是保持着冷静,如旋风般倒踹铠甲武士脚踝,阻滞了他一刻,而后脚步利落的快速后退。
刀锋向前,重整架势。
铠甲武士虽然因为韩白衣的重劈被阻滞了几秒,但毕竟身披铁甲,哪怕被击中,也仅仅受到透过铁甲而来的钝击,凭他强壮的身体很快便恢复了状态。
大剑重新举起。
隐藏在铁甲下的双目不自觉便变得锋锐。
韩白衣倒是随意的将楔丸拎着,语气轻松:
“你的儿子?你也是为了找人而停留在此的吗?”
“既然为敌,无需多言。我必须要击败你,拿到你的刀。”
铠甲武士语气冷漠着闷声道。
韩白衣则耐心的试图和他交涉:
“拿我的刀?这是仙峰寺给你的考验么?”
铠甲武士默不作声,只是那么盯着他,时刻等待着他的破绽。
然而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却气势浑圆,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战,随时都能应对突袭一般,没有丝毫破绽可言。
韩白衣则耐心的继续搭话。
他不太想杀这个男人。
面前的这个铠甲武士,是个跟船远道而来的西洋人。
由于他的儿子罗伯特在船上受伤染病,无法治愈,为了治疗他儿子的身体,男人不知道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