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自卑,又是悔恨。
源石感染者的传染方式太多太多,血液感染,就是其中最为致命的一种传播方式,仅仅是以皮肤碰到感染者的血液,就有可能患病,甚至双胞胎姐妹之间,如果一方患有源石病,另一方哪怕与对方没有任何接触,也会因为血脉上的源石共鸣,从而感染。
在泰拉世界的人眼中,感染者的血液是无比肮脏的。
哪怕是感染者自己,也从来都这么认为。35xs
梅菲斯特同样如此。
塔露拉看着他,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令人看一眼就无比宁静的绝美笑容。
“我们是同胞,不是么。”
塔露拉用带着血的手,握住梅菲斯特的手。
“同胞之间,又有什么肮脏与否呢?”
说完,塔露拉便直起身子,继续向着公路前方走去。
梅菲斯特怔怔的看着她的身影如同信标一般迈向远方,仿佛在人生的狂风巨浪中指明了道路的灯塔。
感染者街区的居民们也如此怔怔的看着她远去。
直到公路尽头,塔露拉走上高台。
她一如人们初见时那般平静,左臂上的红色袖标高高飘扬在风中,如同一面旗帜。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那沙哑、独特、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源石技巧的辅助下,同时在所有人耳中响起。
“天灾,带来了我们现如今所享有的一切。”
“在大破灭后的今日,我们都生活在由源石建立起来的世界上。”
“在最初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我们还不是感染者。”
“面对最危险的天灾中落下的源石,泰拉需要他的勇敢子民去探索、去开拓、去挖掘、去付出与牺牲。”
“我们就是被牺牲者。”
塔露拉顿了顿,看向下方望来的人们,目光扫过人群,与他们一一对视。
“我是炎国人,是龙的后裔。”
“你们是维多利亚人,有的可能是菲林族,有的可能是萨卡兹族,有的是卡西米亚逃难来的库兰塔,还有一部分是鲁珀、是佩洛、是沃尔珀。”
“但在这里,在这片被隔离的街区中,我们都有一个名字。”
“感染者。”
“我们是被牺牲,然后被抛弃的族群。”
“我们是感受过同样痛苦的遭难者,是苦难的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