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尼姆边缘的土地结构中,大量遵从指示逃亡而来的感染者紧凑有序的朝着这座虽然没有伦蒂尼姆这么庞大,但也同样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移动城市行进。
感染者们虽然形象各异、病情各异,不同的源石生长分布让他们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一个物种。
但此时的感染者们,却全都秩序良好的站在桥梁强制借口的停泊处等待着。
大量感染者一个批次一个批次的进入这座独属于感染者的城市。
没有歧视、没有排斥、没有差别。
所有的感染者都是兄弟姐妹。
我们都是平等的。
这种新颖而令人向往的观念,在感染者群体中间飞速传播着。
感染者这个群体,无论是在生理、舆论、社会、乃至寻常生活中,都无时无刻受到排挤与打压,在许多国家的历史上,甚至不止一次的发生过大规模屠杀感染者的事件。
无论一个人之前是谁,拥有什么样的地位与名气,只要他感染了矿石病,那就必然面对一落千丈,从天堂被打落到地狱的待遇。
这种生活、这种感受、这种几乎凝固的恶意。
无论是谁,都无法坦然面对。
直到今天。
所有感染者们都在看着站在他们最后方,为他们断后的那道身影。
如同一面鲜艳飘舞着的旗帜。
塔露拉。
他们不需要知道她是谁,不需要知道她曾经干了什么,也不需要知道她为大家做下这一切的目的。
仅仅是给他们这些在这活着的世上流离失所的人们了一个永恒的家园,仅仅是这么简单一点,就足以让他们热泪盈眶着付出自己的一切。
就像她说的那样。
所有的感染者,都是拥有比血缘更加坚固羁绊的兄弟姐妹。
他们,是互相的后盾。
这里,是感染者的家园。
抬起头,看着那庞大的移动城市,每个感染者心中都不由的开始了他们对未来的幻想。
这里将会成为他们生命的新的开始。
不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
相比于从感染者隔离区出来的时候,登上这座城市的人,似乎少了很多。
很多很多。
塔露拉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却没有看向即将登上这座移动城市的密集人群,而是用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望向伦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