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是这样吗”
塔露拉的声音很平静,表情也同样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流露,就好像和朋友间普通的聊着天。
但是随着她的话语,面前那一个个表情麻木的乌萨斯感染者们,却仿佛被牵动了心弦,勾起了昔日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回忆。
麻木,并非愚昧,而是一种出于无奈并失去了最后希望时的自我保护。
人们总是用麻木来面对内心深处那真正无法面对的脆弱。
但是,当这最后一层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被硬生生撕开,毫不留情的用刀尖刺入他们的伤口深处时,疼痛便会再一次被唤醒。
是啊。
他们只是因为一些无法抗拒的理由感染了一种令所有人都无可奈何的疾病罢了。
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他们就该死吗
这种事情,真的合理吗
他们挨饿、受冻、饱受欺凌。
居然只是因为其他人面对上位者时的懦弱吗
他们迷茫了。
这些问题,也许有人想过,也可能因为饥饿带来的痛苦而懒得去想。可是,一旦真相被某个人赤果果的撕开伪装,裸露在大多数人的面前时。
那种抱团群聚时加倍膨胀的怒火,足以将所有人从头到脚的燃烧殆尽。
当他站在人群里的时候,没有人会是懦夫。
于是便有人开口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我们我们难道真的要面对贵族、执政官和他们的职业者军队吗”
“我们能行吗”
抬手发言的感染者从蹲坐着的人群中弯着腰站了起来,习惯性的佝偻着背,看面相却只是中年人,不过脸上很脏,头发一缕一缕的虬结着缠绕在一块。
看他那厚实但却破旧得看不出材质的烂貂衣,大概在感染源石病之前,还是个家底丰厚的中产阶级。
可能是小企业家,可能是律师,也可能是医生,大抵曾经还有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但源石病,却改变了他的一切。
塔露拉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能思考的人总是受欢迎的,感染者也同样如此。
她语气诚恳,用那坚定不移的眸子看着中年人
“能行。”
塔露拉看着他,又抬起头,用目光扫过面前的所有人,按住自己的胸口。
“只要你、你们、我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