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
“那谁可怜过你”
梅菲斯特忽的一把拽住莫瑞安的衣领,额头几乎顶着额头,冷着脸低吼着质问他。
“你告诉我在你被欺负的时候,他们可怜过你吗”
“在你挨饿受冻的时候,他们可怜过你吗”
“在你因为源石病痛苦不堪,身上一块块长出源石的时候,他们可怜过你吗”
“在你挣扎着从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时候,他们可怜过你吗”
莫瑞安被他这么一喝,本想用于解释的话语一下子憋了回去,一句话都不敢说。
梅菲斯特则是一把将他推搡到一边,从那尸体上拔下铁棍甩到他面前。
带着血的铁棍落在地上,发出铛啷啷的响。
梅菲斯特向周围扫了一眼,一脚踹开一个当街就在女人身上耸动起来的乌萨斯感染者,指着地上的女人,转头看向莫瑞安。
“把你的武器捡起来。”
“过来。”
“杀了她。”
莫瑞安看了看梅菲斯特,又看看地上那个双眼无神几近呆滞的女人,喉头干涩的动了动。
“把你的武器捡起来”
梅菲斯特冷着脸低吼一声,莫瑞安颤巍巍的捡起铁棍。
明明同样是杀人,可他现在却只觉得这手中的铁棍,比刚刚何止沉重了千百倍。
“梅梅菲斯特大人,她、她没欺负过我啊”
“我让你杀了她。”
“可是”
“这是干部的命令。”
“咕咚。”
莫瑞安拖着脚步走过来,看着地上那表情呆滞,头发乱成一团鸡窝,两侧脸颊被抽得高高鼓起的女人,刚刚杀人时明明还稳若泰山的双手不知怎么忽的颤抖起来。
杀人与杀人是不一样的。
莫瑞安一直这么认为。
“不,杀人只是杀人而已,没什么不一样的。”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内心,梅菲斯特走到莫瑞安身旁,与他一起握住那根染血的铁棍。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他们欺辱你、厌恶你、排斥你,你之所以没有被她欺负过,只不过是因为你和她没有交集。”
“对感染者来说,只有同为感染者的我们,才值得你付出全部的信任。”
梅菲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