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克制着内心的仇恨与周身即将满溢而出的极冬寒意。
佩特洛娃,那是陪伴她十数年,从最初的那个源石矿场走出来的同伴之一。
是她最信赖的战友。
但是,就在刚刚,她为了救自己而死在了那个卑鄙的阿斯兰(狮)族女人锤下。
无论是谁,骤然失去了最亲密也最信任的人,暴怒都是必然。
然而,霜星依旧忍耐着。
不在愤怒与情绪激动时做出任何重要决定。
这是她的‘父亲’告诉她的话。
霜星一直都有好好记在心里。
所以她依旧谨慎、小心。
寒气依旧随着她的源石能不断的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将目光所至的一切全部冰冻,为她与雪怪小队创造最适合的战斗环境。
在刚刚的那场激战中,因为超负荷的使用力量,霜星的身体被自己的源石能侵蚀得更深了一些。
身体变得更加脆弱。
但是与此相对的,她能够动用的,原本就较常人高出数倍的源石能上限又强行被拔升了一截。
相比于释放冰树的那一刻,霜星不但没有因为战斗而损耗,反而变得更强。
然而,面对这样的霜星,韩白衣一直到她将自己周身的一切都完全冻结成冰时,都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
可越是如此,霜星的目光便越是凝重。
因为,无论她如何驱动源石能,韩白衣脚下的三尺方圆,都始终没有丝毫冻结的意思。
而且,当她细细打量对方的时候,那个男人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仅仅是抬着头不知道望着什么,飘飘然恍如出尘。
明明能看见他站在那里,却又让人感觉他处在另一片与世隔绝的领域。
令人无法触及。
‘是某种力场类的法术么?还是幻觉?’
霜星站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评估着韩白衣的实力,目光中是止不住的忌惮。
哪怕没有任何交流,但仅仅是看到这个男人,霜星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莫名心悸感。
‘这个男人,大概就是这座大阵的主持者了吧?’
‘但是,为什么没有丝毫源石能反应?’
‘感知被扰乱了么?’
一个接连着一个的问题止不住的出现在霜星脑中,自己明明与对方隔着百多米的距离,强烈的直觉却总让她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