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韩白衣却已是顾不上老爹的话,拽着他一头冲进医院里,脚下不停,一路飞奔向灵机源头的方向。
然而,越是靠近,他心中的那股强烈心悸感就越盛,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一样,浑身的细胞和灵机都在止不住的战栗。
身边的老爹表现更是不堪,浑身像筛子一样强烈抖动,跟犯了老年disco式癫痫似的。
但是他的面上,却露出极诡异的笑。
“我...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
“我全都看到了!”
“贱畜!放开你的脏手,让、让我呕呕呕......”
癫痫到一半,老爹口中忽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胆子也大得有些离谱,一副全然忘了生死的模样,一边剧烈颤抖着一边向着灵机源头的方向攀爬而去。
韩白衣几乎能听到他那脆弱的身体,因为无法承受过于高频度的颤抖而逐渐开裂崩溃的声响。
但是他却没有打扰此时的老爹。
他望着前方的病房。
那里,是刘治的病房。
口袋里那盒来自北方联邦的铁烟盒隔着衣服紧贴皮肤,传来冰凉的触感。
暴虐的灵机四处溢散,狂涌肆虐着如波涛般捣毁着面前的一切,犹如一场在狭小房间里掀起的海啸。
砰。
一块碎裂的钢筋在灵机卷动下,擦着韩白衣的脸颊砸进他身后的墙壁里,掀起他鬓角的黑发。
左侧脸颊上残留着一道淡淡的白色刮痕。
韩白衣瞪大了双眼。
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此时已然崩塌成一片废墟,相较而言更为脆弱的水泥石块坍塌殆尽,露出建筑物内部的复杂钢筋结构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颗犹如麻绳般盘结纠缠、极其粗壮的根茎相互虬结的巨木树根。
一条条盘绕在一起的灰黑色树根钻透了墙壁,扎穿地下军立医院那复杂的钢筋结构,蜿蜒环绕着从里面一直蔓延出来,向四面八方不断伸展。
树根表面粗糙发黑,顶端尖锐锋利如剑尖一般,深深的钻透钢铁地面,一点一点的颤抖着向着钢铁铸就的地下延伸着。
那磅礴到令人难以承受的巨大灵机,就是从眼前这颗巨木中传来。
“嘎吱吱......”
伴随着树根的不断挤压延伸,钢铁与水泥结构也在互